第 35 章(2 / 2)

高溪川不算蠢得没边,咬定当时的说法,因为他临时改道的主意与刺客刚好在那条路上设伏实在太巧了,傻子才不会怀疑他。一旦与刺杀朝廷重臣的案子牵扯上,即便他是高家公子也难以脱身。

何况江辞把这件案子与军务扯到一起,一个不慎,怕是要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这案子查了一个月,始终没人上高府询问,高溪川每日惴惴不安,一面又心怀侥幸,认为江辞不会怀疑自己。腿伤好了些后,他就按捺不住。今天特来拜访,为的是在江辞面前洗清自己的嫌疑。同时也是试探。

高溪川在江辞面前哭哭啼啼半晌,说自己那天吓坏了,要不是有辞哥在他肯定就没命了。梨花带雨的对着江辞一通感激,说到后来几乎要把“以身相许”四个字明明白白说出来。

思及方才情景,江辞皱起眉头:“他和我记忆里那个溪儿不一样了。”

幼年的高溪川是江辞灰暗生命里一道曙光,年幼的小溪儿用笑容和甜软的栗子糕把江辞从悬崖边拉回。

小溪儿是天真、单纯的。

高溪川不同。

他在江辞面前,多次展现出说话不知分寸,尤其初重逢那次,在江辞言明将军府闭门不见客,不便他上门拜访时,他一再要求进府。

那时候的江辞正在查府内细作,为阻止细作向外传递消息费尽心思,正是敏感时期,高溪川看似天真,打着感情旗号三番四次要求入府的行为实在不能不深思。

江辞确实把高溪川当弟弟当亲人,然而亲人不会背叛么?

后来的泰和楼毒虾与伶凤山遇刺两件事次次都有高溪川的身影。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做得如此明显,还不是仗着他们两人的幼年情谊,并算准他会死在伶凤山上。

江辞不会因私废公,幼年情谊无法蒙蔽他的双眼。

前有高溪川改道,后有项苹引路,一环扣一环,幕后的人做了十足周全准备,要把他的命留在伶凤山。

要不是云符玉身后的人相助,他恐怕真的死了。

江辞哂笑一声,盯着云符玉。

他不傻,他和高溪川先后落崖,他浑身只有剑伤,高溪川仅伤一条腿,项苹死因不明,而最后站在崖上的人看起来毫发无伤。

要不是江辞给云符玉输过内力知道他经脉内没有内劲,他定然怀疑云符玉是武林高手。

现在他只能推测云符玉的背后有个非常厉害的势力,其中有人武功极其高强,轻功厉害到能够把他们安然无恙带下悬崖那种。

这样的势力不好查。与其自己查,江辞更希望从云符玉这里亲口得到答案。

江辞说:“我送了他一份栗子糕,和他说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吃这东西了。”

栗子糕不是拯救江辞的良药,是毒。

他倾身抱住云符玉,头埋在他脖颈间,深深嗅着云符玉身上淡淡的不知名香味。

在天道的注视下,云符玉侧头,听见耳边传来暗哑、断续的声音。

“我……没有亲人,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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