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是不知道他的名字的，不过，人你该认识。”
她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机来。
上面有她们传来的照片，萧凛生狼狈靠在墙上，双眼发红，整个人都没有精神。
李春驹自然认识，这就是她口中的“恩人”。
“阿瑾出去帮我看着好吗？”
谢焕瑾一愣，随即了然，“好。”
说着，他转身开门出去。
房间里面只剩下她们两个人，殷离才朝着她走了过来。
“你就是一只小妖，耗尽修为也做不了什么事，为了萧凛生，你能做出些什么？”
李春驹慢慢往后退，脸上写满了防备。
“你别过来！”
“用别人的相貌，我看着很不舒服，你能变回来吗？”
李春驹还是不动，殷离就动了。
不是什么易容，她是妖，这是简单的化形，也没有太大的破绽，至于谢焕瑾为什么也能看出来。
殷离觉得，自己大概被谢焕瑾采补了。
这具身体到了后面这段时间，灵气会大量外露，而近日他们频繁交合，谢焕瑾自然能够得到好处。
这也就导致了，现在面对一只小妖，他都能看出些问题来了。
她伸手捏了一个决，打在李春驹身上。
李春驹一声惨叫，随即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当然，是人形不是原形。
一个清秀的姑娘，看上去十分青涩，只是现在盯着殷离的眼神凶巴巴的。
“你为什么要帮萧凛生藏东西？”
李春驹不再说话，好像真的嗓子难受，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你藏起来的东西是什么吗？”
“后土书。”她嗓音带着些魅惑“知道吗？萧凛生应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否则也不会让你藏起来，而是直接拿走了。”
“可是，你知道那是什么，你拿不走的。”
后土书，阴气最盛，但不是妖气。
皇天后土当初也是神，后土书并不是邪物，而是神的东西。
李春驹就是一只小蛱蝶，应该是得了什么机缘才能化形的，并没有什么妖力，也没有做过坏事。
会帮萧凛生，大概是因为萧凛生抓住了她什么把柄。
“你嗓子出事，就是因为强行移动那东西吧？甚至为了隐瞒，还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可是，蛱蝶身上花粉味太重，加上你受伤的血腥味，就暴露了。”
“你早就知道了。”
“嗯。”她点点头，“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妖，也知道后土书不见了和你有关，只是没想到里面的另外两个人愿意帮你隐瞒。”
“你以为是我蛊惑了他们？”
“嗯。”毕竟，明明知道是错是的，又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一般人不会去做。
而那里面的另外两个人，不但去做了，还帮着李春驹极力隐瞒。
“的确是我蛊惑他们。”李春驹直接认了，“他们就是普通人，要蛊惑他们帮我很容易，这件事，和他们无关。”
“嗯，然后呢？和谁有关？”
“我已经告诉你，那东西是什么，你也知道它的作用和影响，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你们妖界的主人，你觉得你会怎么样？”
李春驹终于开了口，然而并没有给她解惑的意思，“我可以把东西拿出来，但是你要把他放了。”
她说着，指了指殷离手上拿着的手机。
更确切的，是刚才手机上面的人。
“那东西还在博物馆，你给不给我都无所谓，反正你也拿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