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解释“是,三小姐肩膀有伤,云阳山八殿下昨夜交给小奴一瓶药,说是,涂抹两次即可痊愈。”
他怎知我肩膀有伤?
阿莼分明没提过“昨夜,是你给我涂得药?”
梧桐“正是小奴。”
阿莼坐回榻间。
梧桐过去给阿莼掀开衣领,查看伤势欣喜道“八殿下给的药果然管用,一夜竟然真的全消,想必让涂第二次,是为了巩固。”
阿莼思忖“昨天他就是给了你药,没说别的?”
梧桐想了想,倒是还有一句认为不怎么重要,但也说出来“殿下交代让小奴帮您翻个身睡。”
“翻个身?”
若是这样,按常理,应是长忘帮自己翻身,恰好碰到自己肩膀,可这伤重程度,不解开衣服怎么知道?但他也不是那种随意之人啊!忍不住内涵半天。
梧桐继续说“当时小奴回殿下,鸟习性趴着睡,对小姐而言,趴着睡可能比直接躺着更舒服。”
阿莼转神“他怎么说?”
梧桐涂好药,将阿莼衣领整理好“殿下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了。”
阿莼着么,看来可以借由去千春调戏调戏客房主人了。
梧桐多嘴一句“三小姐,您说殿下为龙族,龙爱盘柱而息,那他会不会睡觉要抱点东西才能睡着?”
阿莼笑的吊儿郎当“我一会儿定替你问问。”
梧桐脸瞬时通红“三小姐,你讨厌。”然后羞涩的跑了。
阿莼看着侍从遗忘在桌上的黄色药瓶,顿了顿,顺手拿起,向客房千春走去。
途中,无意看见寒生一脸慈爱正与长谣聊什么。
阿莼凑去,见长谣在逗弄溪间一条半死不活的小鱼。
“这鱼……?”阿莼瞥了一眼,说不上熟悉,但看不出什么物种。
“阿莼姐,鲲鱼都认不出来啦,寒生哥专门送给我解闷儿!”长谣兴奋的拿着一根树枝戳啊戳。
鲲鱼?
鲲鱼之大,不知几千里也?
阿莼惊呆,拉近寒生距离“哥,这玩笑开的有点大吧!”
寒生不以为然“我今早在山脚下的清障河边无意发现这鲲鱼,跟座山似的躺岸边挡路,寻思半天这海里的鱼怎么跑河里去了。见它没什么反应,便用缩形术将它缩小,原本打算放归海里,谁知,我扔回去,它还有劲跳回来,我再扔,它又跳回来,没办法,我就给带回来了。”
“难道海里待久,太咸,齁着了?”阿莼也蹲下仔细探究,这缩成比成年男子指头大大点的小鱼,瞪着空洞大眼,虚弱的来回倒气。
“瞧出什么来?”寒生见阿莼就差连鱼鳞给挨个掀起来看看。
阿莼拍拍手站起来“你俩玩儿吧,哈!”
长谣可爱脸上满是对寒生崇拜“寒生哥真厉害,能把鲲鱼化这么点。”
阿莼阴阳怪气说“那是,你寒生哥哥善训兽,还有更厉害的,裂天兽知道吗?”
长谣明显被震住“裂天兽?上古凶兽?它不是消失于世很久了?”
“对,这个时候,正温顺的跟兔子在吃草呢。”阿莼指了方向,非常愉快,长谣扔下鲲鱼,高兴的去了。
“你把他支开有话说?问悲伤?”寒生不用想也知道。
阿莼一把揽住寒生的肩膀低语“哥,悲伤昨晚跟你说什么没有?”
“怎么,还好奇他意中人是谁呢?”寒声的淡眉一挑。
阿莼放下句更狠的“弄不好咱俩就是情敌。”
寒生清俊的脸色一暗“你还真对他有意思?那个云阳山皇子满足不了?”
“听意思,你有点介意!”阿莼不怀好意戳了寒生手。
寒生猛地跟抽风一样蹦开“你疯了,我俩都是男的。”
“男的怎么,喜欢不就行了。”阿莼这玩笑越开越大,眼看要收不住。
“你闭嘴。”寒生终于忍无可忍。
“哥,我看你一爷们儿对那些寻常女子兴趣也不大,实在……要不就……。”
“寒三酥,你再乱放一句屁试试!”寒生终于急了眼。
“注意仪态,仪态,仪态。”阿莼赶紧逃跑。
“又去哪里疯?”寒生在后面喊。
“找长忘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