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媛媛趾高气扬站在舞台中央，神情阴霾的瞪着评委席的墨炎。难怪他的工作室快要撑不下去了，这样的榆木脑袋，能赚钱才怪。
不过她最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墨炎竟然敢把票投给宋央。外人谁不清楚卓家同谢家的关系，就算墨炎对钱不感兴趣，总要为以后的前途着想，怎么连她都敢得罪？
面对众人的质疑，墨炎神情冷漠寡淡。他挑眉看向卓媛媛时，瞬间令她瑟缩下。
“卓小姐的意思是说，我选择2号作品，你很不满意？”男人清冽的嗓音低沉，慢慢回荡在礼堂中。
卓媛媛厉目，很快反驳，“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脚上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手持话筒上前一步，道：“宋央既然是墨炎先生的助理，那么墨炎先生刚巧又把票投给‘自家助理’，作为知情人，我只是有个疑问。”
她故意咬重‘自家助理’四个字，明显带节奏。
主持人不敢贸然打断卓媛媛的话，只能请示校长。见校长没有阻止的意思，他才又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
新大三十周年校庆美术展，校方各界对于此次评选的意义很看重。若是有任何影响学校声誉或者新大美术界评选权威的事情，都不能被允许。
墨炎淡淡一笑，对于卓媛媛的说辞似乎并没生气。他的目光灼灼，坦然又直接，“我的助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的。”
闻言，卓媛媛脸色一变。他这话是说她连助理都不如？！
“既然卓小姐对我的投票心存疑问，那我可以问你两个问题吗？”墨炎再度开口。
哇塞！
平时墨炎出现在大众视线中，多数缄默不语。如此时侃侃而谈的他，众人都是第一次见。激动兴奋的情绪，笼罩整个会场。
“当然可以。”卓媛媛冷哼声，眼中满是轻蔑。不过是个新晋画家而已，没背景没家世，装什么清高。
男人薄唇轻抿，面无表情的问道：“墨分五色，请问卓小姐是哪五色？”
卓媛媛脑袋一懵，完全没想到墨炎会问这样的问题。
“五色是……”她咬着下唇，神情慌张。该死的，什么鬼问题！
一分钟后，卓媛媛依旧没能回答。台下的笑声一阵阵传来，她脸色尴尬的站在台前，气的喉咙发干。
“宋央。”
忽然被点名的人抬起脸，同墨炎对视，“我在。”
“这道题，你可以回答吗？”
宋央平稳下呼吸，接过主持人递来的话筒，“墨分五色，焦、浓、重、淡、清。”
评委席中央，谢戎城眯了眯眼，薄唇轻抿起来。
“答对了。”墨炎神情未变。
众人神情悄然变化，看起来宋央还真有点内涵。卓媛媛气的不轻，但碍于公众场合，又不能发作。
墨炎俊脸微抬，再次发问：“中国画的笔法分为：中锋、侧锋、逆锋、顺锋。那么山水画的笔法分为什么？”
众所周知，墨炎偏爱山水画，他的中国画作品中，一直以山水画居多。所以提出这个问题，合情合理。
卓媛媛沉下脸，只觉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这些问题，她完全不会啊。
舞台下方，大家盯着卓媛媛闭紧的嘴巴，暗自摇了摇头。哼，所以说这位仗着家世好才能挤入新大的学渣，到底有什么牛掰的？！
男人清冷的目光，一点点转向宋央。他的眼神沉静而内敛，仿佛早已知道，宋央一定可以回答出来。
须臾，宋央清清嗓子，回答：“山水画的笔法有，皴、勾、擦、点、染。”
闲暇时间，宋央除去画画就是看书。更何况，她家爱豆喜欢中国画，她总想要多了解一些这方面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