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花不完的钱,拥有着一个皮相绝佳的丈夫,还能成为一个人人都羡慕的豪门贵妇。
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日子。
不过,如果触及到他的底线。
那么他的温柔和绅士就会立刻被撕碎,成为一个你从来没见过的可怕之人。
“怎么样,现在还冷吗?”坐在身旁的江暮韫这个时候十分贴心地问了一声。
时珺其实本来也没觉得有多冷,就是刚才莫名其妙的一个哆嗦而已,“还好。”
江暮韫关切的目光这个时候从她的脸上转移到了她的身上,笑了笑,道:“难得看你穿成这样,真的挺意外的。”
时珺这会儿里面穿得还是那件吊带裙,只不过外面套了一件小外套而已。
不过即使有那外套遮蔽,但依旧不能阻断那腰线以下的身材,
以往她很少参加宴会,就算参加她也并不在自己的目光范围内,而上次她参加的宴会,也入了自己眼的时候,穿得却是一身利落的裤装,飒得如同一个女王。
如今看到她这般装扮,还真是……
眼前一亮。
特意微卷过的长发,穿着性感清凉的衣服,原本的高冷清淡的人瞬间变成了绝色佳人。
如果没有秦匪,这个女人按理来说现在应该是他的。
江暮韫一想到这里,看着时珺的眼神就变得晦涩复杂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时珺突然开口说话:“还有多久才到国境线。”
江暮韫这才回过神,目光敛起,道:“还有几个小时。”
他们现在往国道的方向而去。
等上了国道以后,还需要花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才能到境内,所以从时间线上来看,他们最起码下午才能到达境内。
“既然还有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不如聊聊东西?眼下人我已经放了,东西是不是该给我了?”江暮韫自认为自己能忍到现在,放弃了秦匪,和她一起离开,已经是很大的退让了。
时珺也该知足了。
不过,他这么想,不代表时珺也是这么想的,她看上去并不着急,不仅不着急,甚至还特别地淡定,“急什么,我人都在你车上了,难道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神色如常。
乍看上去两个人好像身份有点互换的感觉。
原本应该担心着急的,这会儿却十分冷静。
而原本应该胜券在握的人,这会儿却显得有些急躁。
江暮韫眼底浮起一抹淡笑,“珺小姐够胆,那我也无话可说。”
毕竟人家这个人质都不着急,那他急什么。
左不过就是迟一点罢了。
不急。
慢慢来。
“秦匪现在应该急死了吧?”江暮韫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空荡荡的道路,只觉得一切已然成了定局,不可能在更改了。
明着是为自己的胜利而高兴,暗地里却也算是在暗暗警告时珺,她孤家寡人一个人,千万不要耍什么小花招,以免到最后得不偿失。
时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因此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既然无话可说,就别说话。”
“……”
这闭门羹吃得那叫一个恰到好处。
不过江暮韫吃过时珺太多的闭门羹了,除了那一瞬的停滞,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甚至还笑着道:“长路漫漫,难道我们能坐在一起,聊聊不是很好吗?”
时珺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神色淡淡,“我和你之间能聊的很少,也尽量少聊一点。”
“但有一点不能不聊。”江暮韫顿了顿后,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问:“你不怕我到时候反悔吗?”
要知道她现在真的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她的那些手下全部都被自己给处理了,一个不留。
秦匪也被远远地甩在后面,鞭长莫及。
可她看上去十分的平静,一点局促不安都没有。
怎么看怎么觉得哪里透着点不太对劲的样子。
但偏偏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特别还是在听到她说:“不怕。”
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就越发的浓烈了起来,不过表面上却还是不动神色地笑了笑,似真似假地感叹了一句,“看来珺小姐很相信我。”
时珺对此很是平淡,“你想太多了,我会让你不敢反悔的。”
不是相信,只是不敢。
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可是天差地别。
江暮韫在听到这话后,立刻就能感觉到,时珺应该是有备而来的。
果然,她不是那种随便受制于人的性格。
“你想要对我做什么?”他问。
时珺坐在车内,神色沉静如水,“你现在没做,那我也没必要说。”
江暮韫有些不死心,他很好奇时珺到底要怎么翻盘,所以继续问道:“你在等秦匪来救你吗?”
时珺对此倒也没有隐瞒,“我不是没了秦匪就束手无策,等死的人。”
江暮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话倒是实话。
她时珺向来不是依附于男人的菟丝花。
她有自己的本事和能力。
她也有着自己的手下。
她可以说,不比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差。
甚至有资格能够成为他们的对手。
江暮韫想了大半天,还是没想到她到底能倚仗谁,“那看起来,为了想要知道你的底牌,我还得试试才行?”
“你要是想节外生枝,可以试试。”
这明晃晃的威胁。
让江暮韫不得不好好思索了一番。
如今他都已经胜券在握了,要是为了这点防范反而把人逼急了,那就得不偿失了,于是他还是及时的收手,“没必要,只要你把东西给我,我们之间还是可以和平共处的。”
时珺没有搭理他,但藏在衣袖里的手却微微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