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之站在金色的绳索上,望着凌空建在岩浆中心的寝宫想,真像一座孤岛,外人进不去,自己也出不来。
而前方的黑色荒原上,矗立着一座壮丽恢宏的大殿,迎风招展的黑红旗帜上写着大大的苏字。
这旗帜犹如暗夜里的灯塔,令人安心,原主的身体猛地泛起一股安宁,她轻挥衣袖就飞了进去。
苏青之居高临下地看着大殿里站着的两排臣子,领首的五位黑色衣袍上绣有三爪狼云纹,是五大长老,魔族的重臣。
娇娇和沉鸢也被押着跪在众人的面前,苏青之端起寒叶茶品了品,淡淡地说“沉鸢,听丹七说,昨夜你情难自已,来看了我三次?”
沉鸢猛地抬起头,见主位上的苏青之脸沉如寒冰,他使劲地想要扯回嘴角,遗憾的是,出口的话依然是“对,昨夜我情难自已,与娇娇来了三次!”
“噢!”现场的众人一片惊诧之声,一个是魔尊最疼爱的义妹,一个是魔尊最宠爱的男眷,他二人竟然,竟然!
主管刑律的白长老挺身出列,一脸威严地说“此等奸夫,依照我族律法,先以火刑面部刺字,再丢入虞渊浸泡百日,削去魔骨!”
而他身旁的那位瘦长老更是暴跳如雷,挥起拳头就要去揍沉鸢,被身旁的人给死死拉住了。
瘦长老跳脚怒骂道:“狗东西,你哪配站在我炎魔殿里,就该塞回你娘肚子里去!”
“臣附议,将他们凌迟处死!千刀万剐!”
“臣附议,将他们做成跪着的石像,受我魔族子民唾骂!”
“臣附议,将他们的事迹载入魔典,永世受万民唾弃!”
堂下众人群情激奋,恨不得噬其血肉,饮其血水,苏青之转着杯子一字一句地说“之前本尊中毒昏睡一事,是不是你俩做的?”
沉鸢俯首跪地,字字泣血,朗声说“臣自知愧对您的厚爱,但投毒之事,沉鸢没有做过!”
苏青之围着泪流满面娇娇转了转,吹了个口哨,就听她颤声说“是我做的。”
娇娇捂住嘴角,眼睛惊成了一对铜铃,脸上的惧意更深了一层,自己明明要说的是“不是我做的!”嘴怎么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位朝臣犀利的目光恨不得刺穿她,沉鸢也是大吃一惊,厉声说“娇娇,你怎么能!她是青之!”
娇娇哈哈大笑了几声,幽怨地看着他说:“昨夜要不是我闯进来,你就要与阿姐春风一度了吧,你分明是对她动了心!
若非如此,我又何至于之前投毒,可惜被丹七发现了,就差一步,差一点就成了!”
她微微抬起下吧,满眼怨毒、带了几分得意地看着苏青之说:“阿姐,我赢了!他心里的人是我,也只能是我!”
呵呵,女人的嫉妒心真是一条毒蛇,在沉鸢这件事上,本尊确实输得一败涂地。
如此践踏我的真心,将我的善意理所当然地丢弃和利用,就该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苏青之眼珠一转,沙哑的语调里浸了千层寒冰,淡淡地说:“先来个热身运动,你二人人互扇耳光,说一句:“你是卑鄙无耻的贱人!”
娇娇还在愣神,就见沉鸢扬起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怒声说:“你这卑鄙无耻的贱人!”
娇娇捂着脸颊,不可置信地说:“沉鸢,你,你竟然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