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那位仙君被强行带出冥河时,是属下背着他,我就发现此人气机有异留了个心眼。
割了他一撮头发,这个血气之余在发,虽然距离远了些,还是能感知到一些东西的。”
苏青之心里一沉,她手起刀落,割了一撮青丝递给他说:“给本尊看看。”
许是刚才那顿板子起了点作用,此人老实乖觉了不少,恭敬地捧着头发说:“泄露天机会遭反噬,三日后,老臣给您结果。”
闲事谈完,还是我魔族大业要紧,苏青之的手指在大腿上轻叩着,淡淡地说:“暗底网络的事,陈长老说说?”
陈长老嘿嘿一笑,站起身开始解起外衫来,一边解一边朗声说:“魔尊请看!”
“喂,喂!”你那把老骨头,皱巴巴的谁稀罕,苏青之将匕首挡在眼前厉声喝道:“放肆!”
屋里忽然被一阵金光所笼罩,她此时才看到陈长老穿的这件衣袍大有乾坤,里面缝了无数个口袋。
而此时口袋里的令牌泛起淡淡的金光,闪的人眼花。
他娓娓道来:“老臣培养的死士皆是孤儿了无牵挂,三魂被抽了一魂注入令牌中。
他们从小就被灌输忠君意识,要想活命必须按命令行事,可算万无一失,这些年来虽有不少人已死,但是我魔子魔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魔尊大可放心。”
无牵无挂,苏青之微一沉吟,想到刚才看到卷宗上记载的事,她手中的匕首一顿,沉声说:“灵虚派的暗底全死了?”
陈长老叹了口气说:“魔尊有所不知,灵虚派进门处放置了一面千年玉璧,是上古神物本就灵气充沛。
偏又被仙君冷千杨亲自在上面刻了麒麟,这个结界的效用就又翻了数倍。
凡我魔族子弟气息与之相冲,不出两月皆会丧命,久而久之,凌虚派就成了最难啃的一块硬骨头,重赏之下依旧无人肯去,老臣也是无奈想请魔尊示下。”
杀父之仇一日都不能再等了!况且还有位叫寒秋的女子愿意相助,探探又何妨。
苏青之将匕首插进案几,下了决心吩咐道:“灵虚派的虚竹峰下可有我们的产业?你去打个招呼,我自己去。”
“不可!您身份贵重怎可冒险,万一”陈长老立刻急了,满头大汗地劝阻道。
苏青之瞪了他一眼说:“没有万一,本尊心意已决,去安排!”
一个月后,苏青之安排好了所有事宜,动身前往虚竹峰下的姑遥城。
她站在金色的绳索上,回头看着岩浆中心自己的寝宫若有所思,谭悠见她驻足,凑上前说:“青之姐姐,我代您去,你别去冒险了。”
这些时日有谭弟陪伴在侧,听他讲些传奇轶事,之前的郁闷心情开解了不少。
看到他不知怎的,苏青之就想起了娇娇,自那日自己吩咐陈冲将她撵走后,她就失踪了,
无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这样也好,沉鸢的事如鲠在喉,这个义妹,没有也罢。
日久见人心,不管其他人如何,谭悠是值得信任的,苏青之收回恋恋不舍的视线刮了下谭悠的鼻子说:“看好它,等我回来。”
“嗯!”谭悠双手环着她的腰,仰望着暗夜里灿若星辰的女子说:“我会守着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