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逸怀从军营里收到消息,乔墨儿被关进了柴火房,一路快马加鞭回到了临安城,当他看见乔墨儿的时候,乔墨儿已经晕倒在了柴火房里,里面还有不少即墨烧的酒瓶,和散落一地的饭菜。
“墨儿伤了侧妃的丫鬟春兰,嫂嫂不在府内,侧妃做为耿王府管事之一,就替嫂嫂惩罚了自己。”
“这个时候,耿王妃竟然不在?乔涵儿她又是什么身份,凭什么对你做出惩罚,她何时有这么大的权利,来关押你了?”
耿逸怀处处都在维护乔墨儿,就连伤了人,本该就是要受罚的;但是到了耿逸怀的嘴中,怎么感觉乔墨儿才是受害者,那个春兰和乔涵儿就成了害人之人。
“世子哥哥你就不要怪嫂嫂了,本就是墨儿不小心贪玩,才惹了这件祸端,侧妃也只是关我禁闭,没有什么大碍的,她一定不是故意要在饭菜里下毒,毒害我的。”
乔墨儿一股脑的说出了饭菜有毒的事情,她本来没有想说这件事情的,只是自己的嘴巴比较诚实,说的要比想的快。
乔墨儿此话一出,赶紧捂紧了嘴巴,一是怕耿逸怀多想,二是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绿茶,把不该说的话都说了,甚至还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下毒害你?乔涵儿,你还真是有通天的本领;来人把侧王妃给我关进柴火房里,罚她抄写经书一百遍,任何人都不可以接近柴火房!”
乔墨儿抓住发脾气的耿逸怀,但很快又把手松开了,“世子哥哥,你不要这么发脾气好吗?”
乔墨儿把手收回去的那一个细微的动作,像一根针一般,深深的扎进了耿逸怀的心里:她怎么会把手收回去,以前的她不管怎么样都会死死的抓住自己的手。
“墨儿,我不生气了,你不要担心;看在你的面子上,来人就饶了那个侧王妃,不需要关禁闭,但是该罚的经书还是要抄的。”
耿逸怀帮乔墨儿挂起耳边的头发,宠溺的对她说道。
“罚,当然得罚了,就按最厚的那本经书罚她,让她抄上一百遍,才能让墨儿的心里好过一些。”
乔墨儿知道自己避讳的有点儿明显,当耿逸怀伸手过来挂她的头发的时候,故意忍住排斥,还同他开起了玩笑。
“嗯,就按你说的办。”
耿逸怀刚起身,乔墨儿又拉拉他的衣摆。“世子哥哥,你不是应该在军营吗?怎么会回到了临安城?战已经打完了吗?”
“没有,我是回来给皇上送点儿东西,顺便回来看看你,明天一早我还要赶回军营呢。”
其实耿逸怀是私自逃出军营,没有同军营里的乔亦珂商量,他没有办法开口告诉乔亦珂,他的妹妹乔墨儿还活着,如果告诉他实情了,他一定也会连夜从军营同他一起赶回来。
耿逸怀其实是有私心的,三年前他骗了所有人,帮乔墨儿也做了一个牌位,说是她真的已经驾鹤西去了。
远在楚云庄的乔於珂和乔亦珂听到这个消息后,都哭红了双眼,连夜从楚云庄赶马车回到了临安城。
当时的耿逸怀假装私自做主,火化了乔墨儿的尸身,才导致了乔於珂和乔亦珂信以为真,在临安城呆了有小半月才从悲伤里走出来。
乔於珂和乔亦珂二人虽然难过乔墨儿的死,却对大夫人还有乔丞相的死,一点儿也不伤心,包括乔心儿的死,他们也没有像哭乔墨儿那般,哭的伤心的狠,有的时候,甚是怀疑乔墨儿不是他们的妹妹,而是他们喜欢的人,不然为何赶回临安城的时候,竟然可以连自己的夫人,都不一起带回到临安城参加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