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穿着囚服,正缩在床上看着窗口,那里有一束投射进来的光线,是唯一仅存的光源。
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躺在床上,他身材魁梧壮硕,头皮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让人看上一眼就觉得头上一疼。
听到钥匙开门的动静,躺在床上的光头男人只是眼皮抬了抬,再无其他多余的反应。
许泽看向门口,整个人憔悴不堪,那双原本漆黑的眼睛黯淡无光,没有一点生气。
房间的门被打开,狱警让出位置,许泽在看到傅霆与的一瞬间,蓦地睁大了眼睛。
“你怎么来了?是来救我的对不对,人不是我杀的!是季烟烟杀的,你们弄错了,快把我放出去!”
许泽扑向傅霆与,却在下床的时候脚下一崴,直接倒在地上。
傅霆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俯瞰着卑微的蝼蚁。
“不是你杀的?”
男人声音冷得像是在往下掉着冰碴。
许泽趴在地上,爬行着抓住傅霆与的裤腿,“不是我,真不是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季烟烟往她的杯子里下了药。”
“可你见死不救。”
傅霆与深邃的眼眸如同结了冰的湖水,幽幽深寒之气由内而外散发,冷的吓人。
许泽一愣,跪在地上开始磕头,“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想一辈子被关在这儿,我觉得我就要疯了!”
“只要你能放我出去,让我当牛做马,做什么都行!”
傅霆与一声冷笑,抬起脚直接踢翻许泽。
许泽撞向身后的单人床,脑袋磕在铁栏杆上,发出一声惨叫之后,疼得半晕了过去。
他当时的确没有胆量杀了顾笙,在他知道季烟烟往杯子里面下了药之后,才大胆的顺水推舟。
本以为顾笙只是受到些刺激不不会死去,却没想到她真的没了性命。
虽然当时许泽有些害怕,但在看到顾笙咽了气之后,心里确实是有些激动。
她死了,他才能够得到所有的一切。
“你连给我当牛做马的资格都没有。”
傅霆与一脚踩在许泽的手上用力的碾压。
“啊,啊!”
许泽痛苦的叫喊着,他用力想要将手抽回来,可越是反抗傅霆与,手上的疼痛就越剧烈。
“季烟烟已经死了,你的下场只会比她更惨。”
从傅霆与口中说出的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闸刀,直接斩断许泽全部的希望。
季烟烟死了,季烟烟居然死了!
他的下场要比死还惨,那该有多么可怕!
许泽想要求饶,可手指如同断掉一般的疼痛,让他只能继续惨叫。
傅霆与脸上的表情阴森的吓人,眼眸当中的黑色,如同暴风骤雨来临时的汹涌海面。
男人脚下的力气很大,等到许泽的叫声渐渐缩下,他才将穿着高定皮鞋的脚移开。
许泽的手指已经血肉模糊,皮肉最薄的地方,依稀可见森森白骨。
傅霆与在一旁的水泥地面上蹭了蹭鞋底,一道红色的痕迹擦在地面上,混合着泥浆,如同被污染的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