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是一把小黑刀划破空气的声音!
小黑刀的速度明显快过那些青草,先一步来到哈克祭司的咽喉处,哈克祭司的应对可谓绝对精妙,他灌注真元大袖一摆,朝着黑刀卷去,眼睛扫向月牙儿,无数箭矢般的青草距他尚有一步之遥,但是他却将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哈克祭司挥袖卷飞小黑刀,一股刺骨的寒意涌上心头,他下意识的回头,正好看见张着血盆大口的一只白狼!
“啊……”
惨叫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画面有些血腥,月牙儿没有在继续看下去,原本疾飞如箭的青草没有了念力支撑,无头苍蝇般纷纷跌落,如同下了一场绿色的雨!
整个战斗就像是一场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瞬间便雨过天晴,快速的清理了战场,月牙儿挥手与狼群告别,哈克骑兵的战马成了狼群的点心,自白狼入主狼群后,所有的狼对人肉已经不感兴趣。
白狼见到月牙儿,兴奋的扑了上去,若在以往,被这个另类师兄扑一扑也无所谓,但今天就免了,谁让它刚刚咬过哈克祭司的脑袋呢,月牙儿摆了个嫌弃的表情,惹得白狼仰天长啸,吓得月牙儿后背发凉,赶紧滚下马来,给了白狼一个热情的拥抱,白狼才心满意足的带着群狼消失在茫茫草甸中。
又一条战报快速递到朝廷,这一次,击毙的哈克骑兵里面居然还有一名哈克祭司,周驭言哈哈笑着,想着哈克王庭抗议书应该快到了吧!
秘密还是秘密,哈克王庭震怒,又一名祭司和一队哈克骑兵死在了茅城苏仕城手里,罪名还是入侵大靖王朝,难道这个苏仕城能未卜先知,每一次都能捕捉到哈克骑兵的越境。
这些消息通过信鸦也传递给了谢天,包括京都的消息,苏仕城晋升也有了眉目,一切都按谢天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唯一不爽的便是周裹儿,一个边军裨将也敢拒绝公主的招揽,是闲命长吗?
公主进了大明宫,见到了她父皇,还有令她厌恶的现任皇后,若不是因为她也产下一名皇子,自己何来如此辛苦的要帮自己的弟弟巩固实力,将来才有一争龙椅的机会。
厌恶归厌恶,周裹却将这种不喜的情绪恰到好处的隐藏了起来,向皇帝皇后问了安,才又将话题转移到了军国大事上。
公主向来多才,屡次为大靖皇朝的安定繁荣出谋划策,深得靖皇的喜爱,所以在人事任免上,公主的话占有很大比重。
“父皇,茅城裨将一事您……”
没等周裹儿把话说完,周驭言便以一声不悦的轻咳打断了她的话。
“裹儿不必费心,父皇自有安排!”
身在帝王家,察言观色是一种能力,周裹儿显然精于此道,面上没有一丝不喜的告了退,回到自家宫殿后却将一个官窑瓷器摔得粉碎,侍女被吓得大气不敢喘,她们从来没有见过公主发这么大脾气!
“姐姐这是怎么了……”周棠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对于这个姐姐怕多过爱!
周裹儿收敛了满脸的气恼,溺爱的对周棠说道:“为了你有一天能顺利的坐上那把椅子!”
周棠满不在乎的说道:“谁稀罕……”
周裹儿微微一愣道:“你必须得坐上去,否则咱们姐弟俩无法在京都立足!”
没有办法让周棠立刻明白那把椅子的重要性,周裹儿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但想想他的年纪,还有母后临终时的遗言,只能将溺爱的表情再次堆在了脸上。
……苏胜雪的脸上也难得的有了一丝笑容,他自紫竹林中走出,先去了趟南边,蛮族的某些人和势力对西陵的敬畏之心越来越淡,以至于衍生出一些反叛神殿的言论。
光明之下岂能出现如此暗黑之人或事,苏胜雪以薄剑一柄,于一盏茶的光景将这些人从光明下抹去,才又来了益州,定了初五的论道大会。
微笑的原因是因为见到了易兰心,易兰心早在益州等后多时,却不曾想到他去了趟南方,因为那里有天外山的和尚。
“同在光明下,他们不作为不代表西陵不作为!”
苏胜雪玉唇轻启,淡淡说来,易兰心顿觉如春风拂面,仿佛置身在温暖的海洋,然而她的一番话却将这一却扫得一丝不剩。
“对上谢天你有几分把握?”
这本是一句关心的话,落入了自负的天才耳里便成了质疑,苏胜雪玉面微寒,枝上几朵娇艳的花儿却如同经历数九寒冬,花瓣上凝起一层薄霜,然后跌落枝头,在树下摔成齑粉!
期盼已久的会面不欢而散,易兰心轻捂的唇,眼泪在眼眶打转,却倔强的不肯掉落,目送那道身影消失在花树下,眼泪才如珍珠般顺粉腮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