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大公看着穿一身骑兵上尉军服的普罗佐洛夫子爵,怎么看就怎么觉得别扭。这位的身材和脸型,只要是气质太独特了,这一段的牢狱之苦给他弄得瘦骨嶙峋,穿着一身军官就像一具骷髅套着一层皮似的。
怎么看怎么觉得扎眼甚至有点猥琐,极大地拉低了俄罗斯军人的气质。康斯坦丁大公觉得如果让他那个老子看到了普罗佐洛夫子爵现在的样子,肯定会后悔让他服役顶罪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搞不清楚普罗佐洛夫子爵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别斯图热夫.留明都下狱了,怎么能不紧张呢?这搞不好会牵连到他好不好,而且万一保守派借此搞名堂怎么办?
“那些保守派当然会借此搞名堂!”普罗佐洛夫子爵掸了掸明显大了一号的军装,还转了个圈似乎是故意辣眼睛,然后慢悠悠地解释道:“如果我是彼得.巴莱克也会借此大做文章,最好将您牵连进去,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你看看,我就说吧!”康斯坦丁大公顿时急眼了,坐立不安地叨叨道:“这群混蛋肯定会这么干的,今天我去见别斯图热夫.留明的时候就发现了彼得.巴莱克那厮不安好心……这么严峻的情况你怎么能让我放松呢?”
普罗佐洛夫子爵嘿嘿一笑道:“您说得对,别斯图热夫.留明一案牵涉到了菲奥宁一干乱党,只要能将别斯图热夫.留明跟乱党的关系坐实,然后将您和别斯图热夫.留明的关系摆在陛下的面前,那陛下肯定会对您起疑的!”
康斯坦丁大公更是焦躁了,刚想说什么,但普罗佐洛夫子爵却做了个手势让他稍安勿躁:“别着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想要坐实别斯图热夫.留明和乱党的关系,其实并没有那么容易。现有的证据确实对他挺不利的,看上去就像他亲手给菲奥宁放走了……”
“但是,请您不要小看了陛下的智慧,这其中的很多问题其实瞒不过陛下的眼睛。别斯图热夫.留明的问题其实很简单,他就是误信了一个犹太女表子,然后搞钱的手段被有心人利用了,然后才有菲奥宁这一档子破事!”
普罗佐洛夫子爵讥笑了一声,挖苦道:“硬说别斯图热夫.留明跟乱党又关系,甚至是他给菲奥宁放走了,白痴都不会相信。您该不会以为陛下是白痴吧?”
康斯坦丁大公摇了摇头,而普罗佐洛夫子爵继续说道:“所以陛下很快就会意识到这个案子的本质是怎么回事。可能他会愤怒别斯图热夫.留明的无能而狠狠惩罚他,借此敲打一下全国其他类似别斯图热夫.留明的封疆大吏,让他们老实一点。”
“但他绝不会坐视别斯图热夫.留明被贴上乱党的标签,因为这很显然会牵连到您,而且还会让他很没面子。堂堂乌克兰第三部的负责人都是乱党,那岂不是说他太没用太愚蠢,竟然让乱党给他最强力的机构腐蚀的一塌糊涂了?”
说着普罗佐洛夫子爵又讥笑了一声道:“陛下绝不可能让这么没面子的事情落在自己头上的,而且奥尔多夫公爵也绝不可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他们想要栽赃别斯图热夫.留明,那也得看看那两位答不答应啊!”
康斯坦丁大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经过普罗佐洛夫子爵这么一分析,他也觉得安心了不少,不过马上下一秒钟普罗佐洛夫子爵的话又让他的心悬在了嗓子眼。
“不过您也不能大意,因为就算如此,别斯图热夫.留明和您的关系是明摆着,您推荐的人让陛下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你以为陛下不会迁怒于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