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并没有意识到罗斯托夫采夫伯爵这是在考校他,毕竟这位伯爵对他来说都算传说中的人物,他是不太相信这些高高在云端之上的大人物会对他这样的小虾米有兴趣。
所以他也没有想太多,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道:“我觉得对舒瓦洛夫或者对乌瓦罗夫伯爵来说最重要还是案子本身。只要能钉死别斯图热夫留明,那最后再怎么样他们也不会吃亏。”
“我如果是舒瓦洛夫伯爵的话,恐怕会加紧对别斯图热夫留明施展手段,迫使其就范。”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笑道:“迫使别斯图热夫留明就范吗?我可是听说这个人跟康斯坦丁大公关系莫逆,算是那位大公最坚定的支持者了,你觉得有办法让他反水吗?”
安东想了想道:“我没有跟别斯图热夫留明打过交道,对这个人不了解。但是我觉得是人就有弱点,而且我觉得别斯图热夫留明坚定支持康斯坦丁大公的原因无非是为了升官……像他这样的人没有特别坚定的意志,可以被各种手段折服!”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有些惊奇地看着安东,再次笑道:“各种手段?你不妨说说你觉得舒瓦洛夫可能会用些什么手段呢?”
安东毫不迟疑地回答道:“利诱在我看来不太现实,案情决定了别斯图热夫留明必然是完蛋了,就算能洗白他,他的价值也大打折扣……这种赔本买卖舒瓦洛夫肯定不会做,我觉得更多的是威逼,如果能抓住别斯图热夫留明的小辫子,用最危险把柄要挟他,他为了保命多半是会就范的。”
安东的想法跟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其实相差无几,伯爵也认为舒瓦洛夫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最要命的把柄去要挟别斯图热夫留明。迫使其就范。现在的问题是,别斯图热夫留明真的有这样的把柄吗?
安东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我觉得有或者没有其实并不重要。我们只需要搞清楚舒瓦洛夫是不是这么做了就好了。如果他真的做了,那就证明一定有,毕竟舒瓦洛夫在基辅第三部这么多年肯定比我们更加了解别斯图热夫留明,很可能清楚他有些什么问题。”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愈发地欣赏安东了,他听李骁介绍过,这一位的出身并不算太好,几年前还是个小军官,稚嫩得像根豆芽菜一样。
短短几年之间,某人就给他操练成这样了,有时候罗斯托夫采夫伯爵都想知道某人究竟是怎么培养人才的。如果他早一二十年有这样培养人才的手段,何至于今天要行险啊。
安东并没有意识到罗斯托夫采夫伯爵走神了,他还在自顾自地做分析:“如果别斯图热夫留明被抓住了把柄被迫认罪,那情况就对康斯坦丁大公非常不利了,甚至更进一步,他如果反水的特别彻底,不得不诬告康斯坦丁大公的话,那对他来说形势就更严峻了!”
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笑了笑道:“分析得不错,舒瓦洛夫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打算,说不定就像你说的,已经做了,搞不好别斯图热夫留明现在已经变成他们的污点证人了。”
安东插嘴问道:“那康斯坦丁大公岂不是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