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俄军还是联军其实都没有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因为双方最初的估计都差不多,都认为这场战争最多几个月就可以结束。
可是谁都没有料到这场战争将会演变为一场消耗战。尤其是联军方面,这方面的准备不是一般的差,大概在他们看来只要联合对俄国宣战,俄国很快就会屈服。
可是谁想到尼古拉一世竟然如此头铁,硬是跟他们杠上了,骑虎难下的他们也只能勉力支撑了。
所以塞瓦斯托波尔外面的联军士兵就遭罪了,尤其是英军士兵,英国军官虽然一个个自诩为绅士贵族,但这仅仅适用于他们自己,对士兵的保障他们完全是漠不关心。
所以根本有给士兵提供合适的冬装,大部分英军士兵是穿着军礼服来克里米亚的,一开始连大衣都没有,第一批运抵的冬装又随着亲王号沉入了海底,所以可怜的英国佬被冻惨了。
法军这方面好不少,他们给部队配发了羊皮外套,后来又陆续配备了衬着皮毛带帽子被叫做克里米亚人的斗篷,虽然最先只是发给军官,但后来还是配给了所有士兵。
法国高层还允许士兵想穿多少层衣服就穿多少层,哪怕是裹成粽子也无所谓。不像古板的英国军官,始终要求所有士兵如“绅士”般着装完全不顾他们都被冻成了狗。
进入深冬之后,为了抵御严寒法军士兵穿得杂七杂八,搞得像丐帮似的,虽然不好看但比英国士兵暖和得多,法军士兵给家人写的信中就对此非常满意:
我身上穿着很多层衣服,从里到外分别是一件绒布马甲、一件衬衫、一件羊毛背心、军装、外套(短大衣),脚上是靴子,如果不执勤的话,我会穿皮鞋和裹腿——所以根本没什么可抱怨的。
我有两件外套,一件是师部(朱阿夫师)发的,另一件又大又重,是我在君士坦丁堡买的,就是为了防寒,差不多有五十斤重。
当我在战壕执勤时,我就穿着他睡觉,如果它被浸湿了的话我提都提不动,更别提带着它行军了。如果可能的话,我会把它当成一件好玩的东西带回法国。
我们营的战士,特别是那些从非洲来的,在冰冷的气温中存活了下来,非常让人钦佩。大家都穿得非常好,一般在军装外再穿一件很大的带帽子的斗篷,要么是一件克里米亚人,再要么是由羊皮剪成看上去像外套一样的衣服。腿上穿着的是衬着皮毛的裹腿。然后每个人还发了一顶暖和的羊皮帽。不过我们没有统一的军装,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风格穿衣服……
而此时,可怜的英国佬还穿着夏天的军装,他们非常羡慕法国人的羊皮衣和克里米亚人,不少军官都开始抱怨:
我希望我们的士兵也有差不多的东西可以穿……许多人几乎没有鞋子也没有衬衣,他们的风衣全部磨烂了,因为不仅白天要穿,晚上也要睡在里面,最多再加一条从堑壕里带回来的潮湿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