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米特里很担心他那位兄弟被陛下糊弄,”李骁小声对阿列克谢说道,“因为那位竟然对乌瓦罗夫伯爵还抱有幻想……”
阿列克谢很是无语,连他都能看出乌瓦罗夫伯爵这回就是耍手段,怎么尼古拉.米柳亭依然不开窍呢?
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被人家忽悠,总是对那些死硬的保守分子抱有幻想,这样一个人真的适合领导大家开展改革吗?
他脱口而出:“这绝无法容忍,如果一而再再而三总是这样,那还搞什么改革,继续保持现状不就好了!”
李骁也很想对尼古拉.米柳亭说呵呵,他叹了口气道:“所以德米特里也愤怒了,狠狠地警告了他一次,希望能有用吧!”
阿列克谢对此并不抱希望,因为尼古拉.米柳亭最擅长的就是让人失望,而且只有更失望没有最失望。
“要不要我们鼓动一下,设法给他施加一点压力?”他问道。
李骁摇了摇头道:“来不及了,他已经进宫了……而且我看你那些小伙伴多半对他还是抱有希望的……他们刚才是什么表情你又不是没看见……”
阿列克谢愈发地无语了,刚才的那一幕他自然也看见了,这些小天真竟然同样对乌瓦罗夫伯爵抱有奢望,真以为那位会让步。可想而知他们会很赞同和理解尼古拉.米柳亭的做法,自然地也就谈不到施加压力了。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就好像……阿列克谢喃喃道,“就好像众人皆醉我独醒,怎么才能唤醒他们啊!”
实话实说李骁也有这种感觉,有时候他宁愿自己也醉了,因为单独一个人醒着,眼睁睁地看着事情朝坏的方向一步步发展却什么都不能,这不是折腾他么!
“瓦西里.康斯坦丁诺维奇来了……”李骁提醒了阿列克谢一句打断了他想要说的抱怨话。
阿列克谢不得不强堆出笑意迎接这位朋友:“怎么了,亲爱的瓦西里,看你这副表情好像有点不高兴啊!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瓦西里.康斯坦丁诺维奇面目表情地回答道:“没有人惹我不高兴,哎……安德烈你刚才说尼古拉.米柳亭和乌瓦罗夫伯爵有会谈?能详细说说么,我感觉这事儿不对劲!”
李骁和阿列克谢对视了一眼,不禁对他有点刮目相看,你看列昂尼德跟他们混了这么久,都没有看穿这件事的真相。而这位仅仅是听了一耳朵就隐约察觉出了不对劲。
不得不说这人和人还真是不一样,有的人他天生就不是混政坛的料,哪怕是你将各种关系和影响摆在他面前他都意识不到会有什么问题。
而有的人则闻弦歌知雅意,比如瓦西里.康斯坦丁诺维奇,只听了个大概的消息就立刻意识到了里头有问题,而且还能主动跑过来查询。
像他这样的聪明人合作起来就非常惬意了,至少不用像对待列昂尼德似的,你扛着他走他还要挣扎,还要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