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搁了片刻后,张宁便来到了柳秀秀家门前。柳家大门半开,张宁从开着的半扇门走了进去。
前院内,一虎头虎脑的娃娃一个人在玩耍。见到张宁之后,便一溜烟的跑开了。张宁笑了笑,心想。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虎头这娃偏胆小。”
这小娃娃正是柳球球的独生子,虎头。虎头跑了之后,张宁向前走向主屋,没进屋便见到了柳秀秀,柳母,还有抱着虎头的柳球球出门来了。
“张哥哥。”
“小宁。”
“小宁。”
母女三人都是十分喜悦的看着张宁,柳秀秀更是激动的小跑了过来,抱住了张宁的手臂。
这一趟可真是久啊,柳秀秀从小到大可从没有与张宁分开这么久过。
“秀秀。”张宁摸了摸秀秀的脑门,然后示意柳秀秀放开,来到了柳母,柳球球面前,躬身道:“伯母,球球姐。”
“可算是回来了。”柳母露出了慈爱之色,欢喜无比。柳球球则稍微腼腆的站着,她本就是性子绵软羞怯的人。
只是一双眼眸中,却透露出无比的感激。若非是张宁搭救,她们母子可真是要与王家一起,做了官婢。
张宁与柳母搭了话,然后看了看柳球球,柳球球一身素白,做寡妇打扮,消瘦了许多,但精神头还不错。
张宁这才放下心来。
随即,柳家母女迎着张宁一起来到大堂内说话。柳球球想了下,先抱着虎头下去,然后又折返了回来,手中多了一张银票。
张宁仔细一看,正是那张一百万两的银票。本是王家变卖家产后,会落入绝巅城的手中。那知县与狐媚子还给了张宁。
张宁当然不贪图这一百万两,便交给了柳球球。
“球球姐这是做什么?”张宁问道。
柳球球咬着嘴唇说道:“这银票面额实在是太大了,姐姐我藏在床下,整日担惊受怕。还是交给小宁吧。”
柳球球性格绵软,这藏着一百万两银票,仿佛躺在火炉上烤,难受的很。可是盼着张宁早些回来,好将银票交给张宁。
柳球球虽然嫁入王家,也享受了一段时间的富贵,但是对金钱却还是没有什么感觉。再说,若非张宁搭救,她们母子早就为奴为婢了。
这一百万两银子,她藏着担惊受怕。还不如给张宁,心中宽心。
张宁当然也不贪这一百万两银子,但是他也体谅柳球球胆小。便笑着接过了这张银票,然后说道:“王家已经无救,虎头未来便在齐都生活。这一百万两银子我便暂时收下,琢磨着在柳家巷内或附近买一座大的宅子,再买几间店铺。等虎头未来长大了,也能赖此过上舒适的日子。”
张宁对那姐夫王妙春实在是恶,但是对于柳球球与虎头母子,却是十分亲近的,也想虎头长大能有出息。
而柳家父母,柳球球,柳秀秀小民出身,多半是没有主意的。未来虎头长大,或学文,或学武,他这个做姨夫的,少不得要操心一番。
柳球球本想用这百万两银子报恩的,却料不到张宁会这么说,顿时又是感激,又是手足无措,她性格绵软,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只是感激的看着。
处理了这件尾事之后,张宁与柳家母女三人说了一会儿话,便回去自家宅院中休息去了,等晚上柳父回来,张宁与柳家人一起吃饭。
就又开始了在齐都的寻常生活。
正所谓解甲归田,放马南山,好是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