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姐。这鬼地方还真是让我浑身不舒坦啊,真元完全被压制,很不爽啊。”一位紫裙女子撇撇嘴说道。
若说在场的五位紫裙女子,其中四位都是雍容美丽之女,紫裙高贵,肤色雪白,充满贵气。
唯有此女,颇显随意轻佻。
只见此女手持一柄白剑,紫裙本十分修长,罩住脚裸,她却将紫裙卷起插入腰带之中,露出洁白的小腿。
显得魅惑又风情万种,却又不显得风尘,而乃是江湖女子习气,颇随意轻佻。
可见此女并非乖女,而乃是随性女子。
也可以说是疯婆娘。
乃非是别人,正是破笼而出的笼中鸟,金丝雀,再也不是那雍容华贵的燕紫云,而是那随意随性的疯婆娘,张宁的表姐,燕紫云。
她从天机门走向诸天,她天资出众运气也不错,加入了天定宗,而这天定宗并非是风月世界宗门。
燕紫云作为师妹,这一次随着四位师姐一起,来这地方冒险顺便长长见识。
天定宗对这个世界极为了解,因而准备充分,并没有太大的危险。比方说,这三才四极阵乃是改良版,可以吸收附近的魔气为己用,补充阵法消耗。
对于天定宗来说,此间最可怕的不是魔气与怪物,而是与他们一样来到这个世界的人,或妖。
但是这五个天定宗的师姐妹,除了燕紫云是小师妹,实在垃圾之外,其余人都是极强,没什么大问题。
而这个地方不仅压制佛元,还半压制真元,妖元。
那王师姐很无奈,对燕紫云说道:“紫云,虽然你是小师妹,但论年岁,却比我们大多了。能不能镇定一些。来的时候,师傅就说的很清楚了。这个地方压制真元,又不是现在才知道的。”
燕紫云闻言眉头皱成一团,脸蛋也皱巴巴的,说道:“王师姐,能不能不要提起我的年纪?我明明看起来才二十多岁,有沉鱼落雁之貌,肌肤雪白,胸大腰小,人称天下第一美人。”
说到这里,燕紫云狐疑道:“王师姐,你是不是妒忌我的美貌?”
“算是我妒忌你的美貌吧,求你不要再说了,小师妹。我们天定宗明明都是正经人,混进来你这个不正经的人,真的好无奈。”王师姐一脸无奈道。
却是天定宗风气极好,不管男女弟子都是极为规矩有礼貌的。而燕紫云则是一个疯婆娘,嘴巴经常乱说话。
又自诩美貌天下无敌,擅长自吹自擂。
有时候挺让人无奈的。
王师姐加重了小师妹三个字。燕紫云听了之后,果然眉开眼笑,连连点头道:“对啊王师姐,不要拿人家年纪说道,人家明明是小师妹,很嫩的。”
不仅是王师姐,除了那主持阵法的师姐之外,其余两个世界都是苦笑不止。这个疯疯癫癫的小师妹。
要不是我家师姐,早一剑砍了。
“有人来了。”那闭着眸子,主持阵法的师姐忽然睁开了双眸,眸中闪过一道紫光,轻启红唇道。
符咒不变,四把飞剑则对准了一个方向,紫气吞吐,愈发轻颤不已。
这一下,师姐妹们不再玩笑了。王师姐等三个师姐立刻上前一步,立在飞剑的后头,准备迎敌。
燕紫云这个垃圾连忙躲在师姐的背后,双手握着自己的白剑,一脸警惕,但是眸子却是胡乱转动,很是不在意的样子。
可不是吹牛皮,老娘这帮师姐可是很强的。
真是人来人死,妖来妖灭,怪物只是来送头的。
便在天定宗的师姐妹们虎视眈眈之下,前方无穷无尽的魔气之中,出现了一点动静,这动静越来越大,到最后,便如海中有大鱼在飞驰而过一般。
不久后,一个俊秀青年出现在了师姐们的面前。
这青年浑身雪白,俊秀非常,黑发束起,绑着黄色丝带,手持一柄漆黑如墨的刀,刀在轻颤,这是一柄魔刀。
“真魔?邪魔?”随着这青年出现,天定宗的师姐妹们都是眉头紧蹙,先观看青年手中的刀,又看青年本身。
却是这个世界,对于魔来说,极有优势。
换句话说,在这个世界最可怕的敌人,便是魔修。
而最让人忌惮的人,则是独行侠。
一个人闯入这个世界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实力足够强悍。而现在这个青年既是魔修,又是独行侠。
这不得不让天定宗的师姐妹,一阵蹙眉,警惕更盛。
师姐妹们没有开口询问这青年是谁,若对方有歹意,便厮杀一阵。若是没有歹意,便会错过离去。
而有没有歹意,便要看对方是邪魔,还是真魔。
永远不要跟邪魔讲道理,讲逻辑,邪魔大部分都是疯子。
可以没有理由,杀死任何人。
随即,师姐们都是一愣神,却是对方的脸色有些古怪,而顺着对方的眸光看去,师姐妹们转过头来,看向了小师妹燕紫云。
只见燕紫云一脸惊喜,然后挥手大叫道:“表弟。”
这位让天定宗师姐妹们无比警惕的人,自然是独行侠张宁。
燕紫云将剑插在了地上,啪啪的冲了出来,一个跃起,树袋熊一般挂在张宁身上,紧紧搂住张宁,说道:“表弟,我就知道我们还会相见的,但没想到这么快见到你了。”
虽然说张宁不用呼吸,也可以活下去,不会被憋死。但是张宁双手并用,将燕紫云的手臂给拿开,并提着燕紫云的后领,让自己离开了对方的胸怀。
然后张宁蹙眉看向这个疯婆娘,疯表姐。好一会儿才接受了这个现实,虽然这表姐不讨厌,但也不太想遇到她。
比如说现在,疯疯癫癫的。
“表姐,你也来到风月世界了吗?但是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明明是永宁江龙王墨生的寿宴。”
张宁说道,随即住嘴了。因为他想到了,这并非是大齐江湖,而是诸天世界,神通广大者不知凡几。
这个地方,未必是在永宁江的某处,甚至未必在风月世界。
“我在哪里?我不就是凑了个热闹,吃了一顿酒席吗?还只吃了一半。”张宁无奈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