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还想着白跖可以帮他培养战马,毕竟楚军有往骑兵转型的趋势,马儿是越多越好,想要不受他国掣肘,拥有自己的马场,就显得十分必须。
如今白跖却有往培养家畜的方向发展,真是时也命也!
想到这,白景源又想起了之前夏收时,凤凰台的老弱妇幼为石磨而疯狂的事,若以后驴子随处可见,对她们来讲,该又是另一场足以改变生活的变革吧?
“你有没有试着,让驴和马生小马呢?”
既然其他地方都没有驴,何不卖骡子呢?
骡子没法生育,却综合了驴与马的优点,作为家畜贩卖,岂不是更好?
这时代的人哪懂什么生殖隔离啊?后世小学生都懂的道理,这里的人也不会懂。
所以白跖听了这话,只当他异想天开,实在为难得紧:“大王,它们、它们这体型,相差也太大了,想要成功配种,实在、实在艰难……”
“孤只是想着,人们可以又像爹爹又像娘亲,马儿和驴的孩子,会不会又有马儿的优点,又有驴子的优点呢?”
他也只知道个概念,根本不懂骡子具体怎么来的,只得用突破天际的脑洞来装饰自己的想法。
“这倒也是……”
白跖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摸着下巴沉思许久。
白景源也不打扰他,只吩咐庖彘烧鲤鱼。
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这个只有他才明白话,只想一想就想笑。
当他第一眼看到那头驴的时候,就下定了决心,要请白跖吃鲤鱼。
这种恶趣味无法诉诸于口,白景源面带微笑,待他回过神来,才问起他的妻儿是否安好。
刚说了马和驴生孩子的事,又问起白跖的孩子,想到他的妻子,又见他这副模样,白景源又想笑了。
那样好的女人,愿意贴心贴肺的跟他,说明他的确是个好人啊!
见大王总对着自己笑,还笑得很奇怪,白跖不由红了脸:“秀娘她又有了,本是要带她一起来的,还有虎子,现在可活泼了!大王,您知道吗?虎子都会叫爹了哎!”
进入傻爹模式的男人总会变得十分柔软,跟任袖她们勾心斗角久了,白景源特喜欢这种老熟人相逢,说起家长里短时的温柔。
“你给他起名就叫白虎吗?真是个好名字,长大了定是个了不起的人!”
白跖兴奋得满脸通红,一边说着“多谢大王赐名”,一边期待着儿子的未来。
两人许久未见,白跖把大王当成自己的恩人、知己、朋友,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住。
白景源也特别喜欢他这股不拘束的性子。
毕竟这是个哪怕就要被打死,也敢开口问他要烤鸡蛋吃的人。
两人说着从前,说着未来,天不知不觉就黑了。
公孙去疾等了大半天,实在等不了了,这才派人通传,闻听公孙先生已经来了许久,白景源这才想起,昨日就安排了公孙去疾过来汇报工作的,不由懊恼不已。
年底了,各地都有礼物送来,是属于赋税之外的东西,白景源不是那种只进不出的人,自是不会白白收礼,于是就安排了公孙去疾总览此事。
想来也是办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