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对公平的法治社会长大的人,对法治难免多一些信心,遇到这些违法乱纪的事,白景源第一反应就是用严苛的法度来约束他们。
可惜,那些后台硬的,前脚他刚把人抓进去,后脚就会有人把他们捞出来,实在不能治标,也不能治本。
事实一次次告诉他,他还太嫩!
楚国虽然比大纪好些,也好不了太多。
芈氏对这个国家的掌控,虽不至于失控,却也没有他想象中的强力。
很多时候,世家说话,都比他说话好使。
尤其是没有太后娘娘和叔鱼支持他的时候,他说的话,在那些不打算进入凤凰台、安心待在老家当土霸王的世家看来,几乎等于放屁。
那些真心爱戴他的国人,虽然数量众多,可全部聚在一起,也比不上世家一根指头。
“得想办法啊”
白景源再次叹气。
耳听得大王回宫之后,就一直在念叨这些话,鹿儿擦擦额头,无奈道:“大王,那些人打小在封邑长大,当惯了土霸王,各大世家又都沾亲带故的,没法可想啊!”
若能轻而易举的想到办法,哪怕不打算让这些世家俯首帖耳,只打算让他们规矩一些,芈氏一族也不至于一代比一代过得窝囊了。
鹿儿腹诽,却是不敢说出口,白景源只当没听到。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给这些世家子找点事儿做,好让他们没有精力惹是生非。
好在,他们白家也算家大业大,他打小就见过长辈们怎么处理这种“不肖子孙”。
想让他们安安分分不惹事,那就给他们画个圈圈,随便他们玩呗!
家教严的,可以允许来一点点黄,家教一般的,可以再添一点点赌,家里宽松的,咳咳,这就不方便直接说出口了。
白景源拍手坐起。
别的不说,会所嫩模先给他们来一套,必须让他们天天玩儿得腿软,一回家就只想睡觉,一觉睡醒,又只想着玩!
家里哪怕是花园,又哪有野花闻着香啊!
只是会所还好说,嫩模去哪里搞?
这年头貌似还没有那么多拜金,却又自由度很大、能完全做得了自己的主的女性。
白景源又苦恼起来。
没了嫩模,会所可就没那么好玩了啊!
见他苦恼,自有人替他分忧。
“大王,不如请他们吃饭?每天好吃好喝的待着,一条鱼就能打发半天时间。”
“要不然请来舞乐团?看那些舞姬跳舞唱歌,一看就能好半天呢!”
“要不然蹴鞠也行!玩一场,半天就过了,玩儿完绝对没精力再去干别的!”
……
各种主意纷纷冒出来,有的听起来不错,有的一听就觉得馊,白景源也不指望他们,没几天就想出了个绝妙的主意,派人叫来了盘。
盘原本是个鞋匠,阴差阳错的,被大王挑来造纸,后来造出明堂了,太后娘娘将他带回凤凰台,之后一直重用至今。
如今他虽然还是匠奴,却是负责造纸的大管事,地位与从前天差地别了。
若是旁人,哪怕一般小贵族,想要见到他,都不容易,可大王相召,他自是要立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