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连着受了那么多天的气,又要忍受大王的张狂,又要忍受输钱的痛苦,还得苦心积虑的瞒着家人,好不容易翻身,哪儿能不激动?
这一激动,就过了。
伍元抱着大王苦劝,鹿儿强压着愤怒,冷着脸催他们快走。
三人连装赌资的匣子都不敢要,就要溜出宫去,哪知大王见了,却大发雷霆:“孤岂是那种输不起的人?!赶紧把东西带上!!”
鹿儿忙故作不悦的替他们装好匣子,一人怀里塞了一个。
“几位公子快些回去吧!天色已晚,大王累了,要歇着了。”
“是是是,大王只是累了,渴睡!对!渴睡了才发脾气!”
“谁发脾气?!”
眼见着鹿儿眉毛倒竖,几人立刻打着哈哈溜走。
待到出宫,将沉甸甸的匣子交给早已等候在此的从人,三人不由齐声大笑!
痛快!
憋屈了多少天啊!
像大王这样的乖宝宝,竟然还想在玩乐方面胜过他们?简直笑话!
他们不过是刚接触这新鲜玩意,不太会罢了!
三人心满意足的离去,朝阳殿,原本做戏的众人不由齐齐笑出了声,都觉这样的大王有趣得很。
“大王还想玩吗?奴奴可以陪大王玩啊!”
苹嬉笑着凑上来,白景源摆摆手:“不了,你们拿下去,自个儿玩儿吧!孤还有半卷书没看完。”
辛苦陪这几个工具人玩了这么多天,他已经很累了。
上辈子玩麻将都玩吐了,早就不会痴迷了。
闻言,苹十分欢喜,就要收起桌上麻将,又听大王道:“先说好!不许赌博!伍元你去盯着,谁敢赌,就把赌资收了,给大伙儿买鱼吃!”
苹撅着嘴抱怨:“不赌钱不就白玩了吗?多没劲啊!大王就是想吃鱼,拿奴奴做借口!”
“赌博不好。”
白景源只这么说了一句,就不再管她,倒是叫来仆从,让他盯着城中,若有平民跟着玩这个,就要立刻严惩!
他只想祸害世家子,不想祸害普通人,所以一开始,这麻将就是用上好的白玉做的,普通人根本做不起。
可他还得防止有聪明人用竹木将其做出。
仆从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间,自是不敢不听话。
哪怕大王说得不明白,他还是不敢质疑。
宫中的牌局依然时常组建,却没有谁敢赌博。
玩儿得痛快的三人回府,没两天就觉得以往喜欢的东西都变得十分无趣,想要再进宫去玩吧!又怕大王发脾气。
于是,蒋七一拍巴掌:“我们何不自己做一套那东西呢?”
麻将本就不存在什么技术含量,匠人赶工之下,小半天就得了。
于是准备好麻将,还有配套方桌,再次坐下的三人发现一个问题——缺了个人啊!
缺了人没关系,他们时刻都能找到一群人陪他们玩。
三人再未进宫,街面上无所事事的浪荡子也慢慢变少,整个凤凰台,只余麻将声声。
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