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郑乐和卓鼎山恭恭敬敬的趴在地上,静静的等候扶苏的发落。
作为始皇帝的长子,更是此次出巡的使节,扶苏所说的话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代表着始皇帝,如今,皇帝问责,哪个还敢枉生其他心思?
“卓氏,程郑氏,前些时日,孤看到一本古书,上面写了一种刑罚,名为“剥皮实草”,专用来对付一些人面兽心禽兽之人,这种刑罚乃是先将人皮完整的剥下,不得损坏丝毫,然后用干草将人皮充实起来,最后将其挂在县衙门口,以此警示世人。”
扶苏笑眯眯的给卓鼎山和程郑乐讲解了一番,卓鼎山和程郑乐一脸惊恐的看着扶苏。
一直以来,在世人的传播当中,都是仁德无双的形象,卓鼎山和程郑乐起先也是如此认为的,可是,听着扶苏如此平淡的将这种酷刑讲解了出来,卓鼎山和程郑乐脑海之中扶苏那个仁德的样子瞬间崩塌。
如此手段行径,只怕是一些酷吏也是比不上,对于撰写这种刑罚之人,卓鼎山和程郑乐更是恨到了骨子里。
扶苏看着二人的脸色,发觉自己恐吓的效果看起来还不错。
说实话,剥人皮这种事情此时在中国是闻所未闻,不过,在大秦的周围却是屡见不鲜。
就比如匈奴,所崇拜的原始萨满教,为了祭祀,活生生剥下奴隶的人皮那是常有的事,反正在他们看来,奴隶不过是可以移动的财产,而并非人。
对于自己仇恨的敌人,匈奴更有一种嗜好,将对方的头颅砍下来,作为酒器,其含义便是让敌人看着自己享受,从而备受煎熬。
看着二人脸上惶恐的神色,扶苏也知道适可而止道:“按照你二人的罪责,吾当将你二人的訾产尽数抄没,尔等族人尽数关押,然后将此种酷刑上报父皇,等候父皇裁夺。”
听到这里,卓鼎山和程郑乐均是神色一黯。
“可上天有好生之德,古语亦云: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故而,孤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
二人均是眼前一亮,似乎还有着活命的机会!
旋即他们便看到扶苏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铜钱,然后那枚铜钱静静的摆在了手掌中央。
扶苏冷哼了一声,道:“别高兴的太早,尔等生死,便由天意来决定。”
“这枚铜钱抛掷之后,若是无字的一方朝上,这卷竹简便会发往咸阳,尔等即刻被押进监牢,等候判决。”说着,扶苏从案几之上拿过来一卷竹简,扔在了二人面前。
不用说,卓鼎山和程郑乐都明白,一旦这卷竹简送到了咸阳,放在了嬴政的案几上,他们断然没有活命的可能。
“若是有字的一面朝上,尔等便可活命,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尔等亦需为孤做一些事情,以此偿还罪责。若如此,尔等之前做下的种种恶事,便一笔勾销。”
说完这些,扶苏“唰”的一声,便将手中铜钱朝空中抛掷而去,卓鼎山和程郑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旋即,在心中暗自祈祷。
至于扶苏说的一些事情,卓鼎山和程郑乐均是觉得没什么,就算是扶苏此刻要他们二人尽数将自己家财拿出来,二人眼皮子眨也不眨就会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