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将军要把小姐关暗房。”
“什么!”霍青青一下起身,暗房是什么地方她最清楚不过,这是要了语娴的命啊!
霍青青赶到时正遇上带走苏语娴的人,“站住老爷不过一时气话,你们怎敢动大小姐!”
她脚步匆匆赶往祠堂,下人也不敢举动,便在远处等着。
“将军,”霍青青一看到苏遂便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娴儿她是无辜的,许是遭人暗算了,平素里她温婉大方,谁见了不说一声好,又怎会对言儿做出此事。”
苏遂见了霍青青那张脸,平压下去的气又来了,是啊见了谁不说一声好,便是亲身母亲都难以做到面面俱到,他这二房却做的人人都称赞,这么多年他现在才发现。
“将军你便饶了娴儿吧,在暗房待着可是会要了她的命啊!”
“不必多言,霍氏我征战沙场,在家时日不多,因此把孩子交于你照看,没想到你竟教的苏语娴和苏鹤鸣残害手足,伤害家族!”
苏遂语气带着怒意与沉痛,想起亡妻还在时,言儿活泼开朗,鹤鸣可爱孝顺,每日要等他下了朝才休息,如今交于这女人却变成了这般。
“将军,妾身也是当家主母,又怎会干伤害家族之事?姐姐虽已去世,我仍教导鹤鸣要孝顺生母,友爱言儿,还告诉娴儿我们是靠着姐姐才有今天,自知低人一等,所以什么好的都想着言儿姐弟,却没想到姐姐被有心人迷了心窍。”霍青青声音软柔,那张徐娘半老的脸哭的让人心生怜惜。
苏遂有片刻动容。
苏婉言却是满心讥讽,不愧是白莲花的娘,真是朵沾满恶臭的天山雪莲,三言两语就颠倒黑白。
这话还有暗指自己对她不满,甚至是嫉妒她女儿的意味,这说话艺术令人叹服。
苏婉言也不是吃素,便道“是吗?那我与姨娘同在屋檐之时,为何时常听你辱骂我娘亲,说她死了都还不让人安生,有份没福,就是贱皮子一个……”
“放肆!”
苏遂暴喝一声,眼里燃烧着烈火。
霍青青被吓的做在地上,“将军,我没有说过,若是我说了,言儿为何现在才说,想必言儿受了伤又在气头上。”
“我为何现在才说?一直以来不都是你暗自欺压我,把我逼成软弱的模样,若不是今日九死一生让我醒悟,恐怕我会死无葬身之地。”
女儿性格大变的原因竟是如此,苏遂的愧疚又染上三分。
“来人,霍氏辱骂先夫人,残害嫡女,与其女一同关入暗房。”
霍氏被拖下去,在路上与发丝散乱的女儿相遇,抱头痛哭。
……
重新休整一番,苏遂父女来到大堂。
苏婉言见着父亲虽对原主疏于管教,但也还有有些情谊,便道,“我想将苏鹤鸣带到身边,亲自教育他。”
“霍氏言行有亏,不适合教养苏家嫡子,希望父亲能准予。”
苏遂眼神看过,见少女背脊挺直,眼含鉴定,像潇潇竹,坚韧不拔。
今日他这嫡女的表现令他大为改观,一扫软弱可欺之相,却是有勇有谋,说话有理有据,做事干净利落,与她那娘亲到有几分相似。
想起那张脸心中柔软了不少,思量片刻,苏遂道,,“可,不过你可要好好做好榜样,切不可像以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