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青一头冲进华清寺,扑在了苏语娴身上。
“老爷怎可不问青红皂白就打娴儿?这鞭子本是训斥牲口的东西,怎么可以用在娴儿身上?你要打她,先打死我吧!”
好家伙,两个都来了。
苏遂今日这脸面都让他们母女丢了个精光。他试着喘了两口气,指着跪在地上的苏语娴叱骂。
“你自己问她,她都干了些什么,今天我若不惩戒,留着她将来败坏家族名声,将我苏家百年来的名誉毁于一旦吗?”
一个丫鬟跑上来,向霍青青陈述苏家大小姐如何来到华清寺与太子殿下私会,又如何被捉奸,房间又如何搜出了往日与太子私自交通的信函等物,将苏家大小姐这写个丑事讲的绘声绘色,这等同于是在苏语娴本就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霍青青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止不住的乱抖。
“你听见了没有?往日都是你教导无方,才让女儿犯下如此大错,若是我再不加以管教,以后还不一定干出什么事来,你今天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再旁边好好看着。”
苏婉言差点笑出声,这分明就是公开处刑,一面让霍青青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打,一面还要言语训斥,真想搬过来一些华生瓜子小板凳,好好坐在这里看这场好戏。
霍青青见自己的女儿就要受刑如何肯依,脸上两道泪痕蜿蜒而下,竟将那胭脂都晕开了,她头上的簪环首饰尽皆拔下,跪在苏语娴身边,死死抓着苏遂的衣摆。
“娴儿或许有错,娴儿或许有罪,可是她毕竟是我的亲生女儿,也是将军的亲生女儿啊,将军念在我们母子多年的情分上,不要过多责罚她,我作为母亲素日是有失察之罪,可现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还望将军不要再盛怒之下作出这种事!”
果然霍青青做妾妇多年极有心得,懂得如何伏小做低,这一番话下来,苏遂切峻的面孔都有些微微颤抖,举着鞭子的手也即将落下。
苏婉言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还是得拿出点杀手锏来,才能制得住这两朵白莲花。
奥斯卡小金人不是白得的,她的眼泪说来就来,
“姨娘说的是,念在姐姐是初犯,不好过多惩罚,婉言方才也是一时气话,现在想到素日里姐姐和我的金兰情谊,看到如今的情形,当真是伤心的紧。”
苏遂看着自己的爱女流泪,眼圈也微微红了。
“言儿,你前番就被暗器所伤,现在却在为她求情,你心中就不怨么?”
怨?我恨不得现在就一脚把他们两个都踩死。
苏婉言心里恨得痒痒,脸上还是一副凄楚的样子,她红着眼圈擦眼泪,上前拉住了父亲的衣袖。
“这件事我也有错,当初从鹤鸣口中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就应该直接告诉父亲的,若不是鹤鸣给我看了那些信我也不可能相信,姐姐会干出这样的事。”
一提到苏鹤鸣,苏遂的脸色登时唰的变了,他看着苏婉言,一字一顿的问。
“你说什么,你姐姐的事苏鹤鸣也知道?”
苏婉言佯装闪躲,干笑了两声。
“他年纪小,不懂事,姐姐也没有让他看见这些东西,只是往来信件,想必还是少爷在传递吧,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啪!乌稍鞭被狠狠的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