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雨琳得知此事,也感觉十分舒心,最近苏语娴因为怀孕被太子宠得太过,三两天就要去探望她,来她这里的次数都少了。
太子隔天就来她这里,让她也管一管苏语娴,邱雨琳就觉得委屈,就问太子“殿下这是在责备臣妾吗?苏侧妃怀着身孕,又是殿下第一个孩儿,连殿下都宠着她,臣妾更要呵护着才是,再说平日里侧妃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谁知最近就突然性情大变。”
太子见她蹙着纤细的眉,一脸的烦恼,还有几分委屈,心里想着她毕竟年纪还小,而且她作为正妃,眼看着比自己地位低的先有身孕,没有半点怨言,也没有用什么手段,好保持着一颗纯粹的心就已经不错了。
他拉住邱雨琳的手,见她轻灵娇弱,反倒觉得真是委屈了她,对她柔声说“吾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就是让你稍微管制一下她,免得出了意外。还有,等到孩儿出世,还是交由你来抚养,吾才能放心。”
“真的吗?”邱雨琳眼里露出欣喜来。
太子握着她的手笑着“当然,苏氏这个样子怎能担当抚养皇孙之责,到时候还要让你受累。”
而且,把妾室的孩子放到主母身边教养本来就是应当应分的。
“这是臣妾的职责,说什么受累不受累的,殿下太见外了。”邱雨琳娇嗔地看了太子一眼,太子心痒难耐,一把搂住邱雨琳在她脸上亲了起来。
有了太子的授意,邱雨琳就派了女官专门去管束苏语娴,不让她出院门一步,美其名曰让她修身养性,又每天让厨房给她做对胎儿有利的吃食,不过这些东西味道都没那么好,而且天天如此,让苏语娴苦不堪言。
没过几天,她身上的药效过了,性情也恢复了当初,大家却觉得这是关紧闭功劳。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忍下苦果,更加谨慎起来,想要弥补这段时间犯下的过错。
太子有时候放心不下,还是会来看看她,见她恢复了正常才安心。
苏语娴什么都能忍受,就是受不了吃那些补养的药膳,跟太子求情,让厨房不要再给她做了,太子听说这些药膳对胎儿好,自然是不允的。
再说苏婉言近日回府看望苏鹤鸣,跟他谈论他的课业,他兴致勃勃、滔滔不绝,可是说到最后就欲言又止。
苏婉言就笑着对他说“有什么话就说啊,对姐姐还隐瞒什么?”
苏鹤鸣笑得有几分腼腆,摇着头说“我没隐瞒姐姐,真的没什么。”
他这样倒是让苏婉言更加好奇起来,就跟他身边伺候的人打听,经过下人提醒她这才想起苏鹤鸣的生辰就要到了,她灵机一动,让下人不要跟他说自己询问的事。
苏鹤鸣见苏婉言一直没有反应,就多次暗示,在她面前好像突然发现了一样,对苏婉言说“今日都已经九月十三了呀。”
苏婉言假装不知,问他“是九月十三了啊,刚过了重阳节,怎么了?”
苏鹤鸣脸上立刻出现失落的神色,摇头道“没什么。”
他的生辰是九月二十八,还有半个月时间。
过了几天,苏婉言又回苏府,说这话,苏鹤鸣就问“姐姐,你的生辰是在二月吗?”
苏婉言点头,“对啊,怎么突然想起我的生辰?”
“我记得我给姐姐送了自己做的烟花,姐姐非常高兴,眼看就要到冬天,冬天过了就是春天,姐姐的生辰又到了,我都不知道该送点什么。”
苏婉言忍不住想笑,这提醒也够明显了,还以为他要说给姐姐送了那么好的礼物,会给他什么回礼呢,结果一绕又想到给她送礼的事,她心里还挺感动。
不过她打定主意要给他一个惊喜,就强忍着说破的冲动,笑着道“不急,日子还长着呢,你慢慢想,不管送什么姐姐都很高心。”
苏鹤鸣又失落地黯淡了目光,嘟着嘴半天没说话。
终于到九月二十八那天,苏婉言一大早就偷偷来了苏府,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忙了半天,终于做出了一个蛋糕。
虽然缺少工具,打发蛋液和制作淡奶油让她的手腕都快废掉了,但好在这时候的原料都是无污染无添加的,就是用了太多糖粉让厨娘很是心疼。
苏婉言提前跟下人们吩咐过,让他们不要声张,还跟平时一样,照样上学,午间按时回来,还特意暗地里跟肖时请了半日的假。
苏鹤鸣闷闷不乐地回到住处,苏婉言突然出现,托盘里端着刚做好的蛋糕。
“姐姐……”苏鹤鸣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半张着嘴,又看向下人们,总觉得好像他们都知道只有自己被瞒了个彻底。
“好了,姐姐愿你健康长大,学业有成。”苏婉言笑着从身后又拿出一个木雕,丫鬟们又捧上做的新衣衫,连小厮们都有礼物,虽然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但他们跟在苏鹤鸣身边,受他影响,这些小东西也是充满奇思妙想。
苏鹤鸣眼眶湿润,又不好意思地接过苏婉言送给他的目标,见那木雕跟自己很像,就惊讶地看向苏婉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