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有我呢。”端木睿没想到平日里什么都不怕,那么能干的一个人竟然怕水,心里就买来由地一阵发软。
船在荷花里灵敏地穿搜,苏婉言看到莲蓬,就问端木睿那里面是不是有莲子,端木睿笑着说“你没见过吗?”
苏婉言心说她一个现代人穿越过来,还真不大清楚。
端木睿就给她折了一个莲蓬,又给她掰开,从里面取出了莲子来。
苏婉言起了玩心,想折几朵花回去,就站在船边上,船夫把船停下了,她心里还是有点紧张,越紧张动作就越笨拙,脚下踩着自己的裙子就落进了水里。
端木睿都不忍心看,马上跳下湖里,让船夫自己回去。
他看苏婉言在水里不停扑腾,在不断下沉,立刻游过去,扣着她的腰准备把她带上水面,她衣裙吸了水变得很沉,又缠在荷花花茎上,他连忙把她外面的那层纱衣脱掉,这才托着她的腰出了水面。
苏婉言这才喘着气睁开眼看着他,她身上、头发都湿漉漉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是湿润的,眼神还带着余悸,像只受到惊吓的小鹿。
端木睿被她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心里一阵轻颤,冲动之下,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苏婉言惊讶又无措地睁大了眼睛,下意识想要挣脱,可端木睿一只手托着她的头,一只手固定着她的腰,让她无法动弹,不过她很快也软化心态,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尝到了湖水的味道,然后是端木睿的气息,阳光照在水面上,反射出片片光点,她感觉眼前和脸上都是发烫的,但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水汽,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凉的亲密感。
因为害怕再次落水,她只能紧紧抓着端木睿,两人就更加靠近,她挣扎着需要呼吸,端木睿放开她片刻,看着她嫣红的嘴唇和不停眨动的眼睫,像是在他心间扑腾的蝴蝶,他深吸口气,又吻了下去,并且紧紧把她抱在胸前,这才知道她的身体有多柔软纤细,让他一阵激动。
终于结束这个亲吻,苏婉言微微喘息着,端木睿指尖还在她脸上流连,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咱们,快上去吧,一会儿该着凉了。”苏婉言把他的手从脸上抓下来,不好意思地说。
“好。”端木睿就笑着带她游出了荷花丛,往僻静的那一侧岸边游去。
两人都没想到会落水,因此没带换的衣裳,端木睿只好去借了火来燃了一堆柴草,两人蹲在地上烤了许久才把衣裳烤干。
端木睿问苏婉言“你好像也不是全然不通水性,可怎么会怕水呢?”
“我根本就是不通水性啊。”苏婉言想着她一个大家闺秀在哪里去通水性,所以断然说自己不会。
端木睿若有所思地点头。
“有机会你教我游水啊。”苏婉言笑着道。
“好啊,保证把你教会,不然像今天这样太让人操心了。”端木睿朝她挑眉道。
苏婉言想着自己刚才的样子一定很蠢笨,就咬着嘴唇不说话。
衣裳烤干后就回了马车,准备返回王府,可能是那个吻的作用,两人之间散发出甜蜜的味道,眼神碰撞间苏婉言羞涩,端木睿欣喜,又忍不住抓着她的手。
回到王府天都黑了,宫里来的内侍说是等了一会儿了,苏婉言去换了衣裳跟着进宫面见皇上。
苏婉言心下忐忑,前段时间端木睿暴露实力,皇帝一次又一次刺杀都没成功,不知道皇帝会跟她说什么。
她走进殿内,见皇帝看她时面色和蔼,不像以前那样气势逼人,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皇帝语气平和地对她说“你体内的毒应该快要发作了,最近感觉如何?”
皇帝下的毒早就解了,苏婉言都差点忘了这事,听皇帝一提,她连忙说“感觉容易劳累,心慌气短,最近就是很不舒服。”
“朕最近才知道朕的皇弟原来有那么大的本事,真让朕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担忧。”
听皇帝这么说,苏婉言假装不知情道“前段时间王爷早出晚归地忙碌,有时候晚上还不回府,臣妾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他很是担心,问他他却什么都不说。”
见她竟然连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对她很是失望,但又不想放弃利用她,就把解药的盒子交到她手上,对她说“这是这次的解药,朕需要你做一件事,既然你不能取得皇弟的信任,又至今没有子嗣,朕决定给他安排侍妾,你回去告知他这件事,他不愿意你要劝他答应。”
刚跟端木睿培养了些感情,又想安排侍妾,苏婉言心里不愿,抬头看了一眼皇帝,“这事王爷不愿……”
“这是朕的命令,没有道理可讲。”皇帝呵斥了一声,打断了苏婉言的话。
苏婉言无奈地回到王府,把事情跟端木睿说了,端木睿问她的意见。
她想了一下说“皇帝态度很坚决,不接受也要接受,还是等到侍妾进府之后再说。”
端木睿也只得同意。
皇帝很快就安排了一个项氏进府,苏婉言给她安排了住处,又配了两个丫鬟,一日三餐也招待得很好。
她既然是皇帝派来的,肯定会向皇帝告密,所以苏婉言对她就特别周到,为了表示自己也在努力打探消息,就经常去找端木睿,端木睿对她这一点倒很是满意,甚至都有点感激皇帝。
可他对项氏一直不闻不问,项氏以请安的名义常去苏婉言那里,一次次暗示苏婉言安排她侍寝,苏婉言假装听不懂,每次都敷衍过去。
项氏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假装的,见在她这里行不通就自己去找端木睿,到端木睿住的院子打听,小厮告诉她王爷出府去了,她就站在院门外的小道上等着。
终于在快天黑的时候等到端木睿,就上前和他说话。
“王爷这么晚才回来,辛苦了。”项氏自诩有过人的美色,就抬着脸直直盯着端木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