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姑爷他…托人捎了信回来。”
颜如冰伸出手,缓缓接过信封。
心里好像吞下了一千根针,眼眶瞬间就红了,拿着信喃喃自语道“这下没有了,什么都没了。玉郎连见都不愿意见我,连休书也只是捎人带来。”
“夫人?”
望着把信焐在怀里,万念俱灰的颜如冰,小丫鬟背脊有些发凉。
啊——
那个悲凉的背影突然尖叫了起来,把小丫鬟吓了一大跳。
“夫人,怎么了?”
颜如冰收起信件,抹掉眼角的泪痕,回头说道“没事了,去把我娘请来。”
“是,是,奴婢,马上去。”
半炷香后,许姨娘火急火燎地赶来,望着在镜子前梳妆的女儿,不知为何觉得既陌生,又可怕。
“如冰,你唤娘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许姨娘余光扫到妆台上的信封,当场抽了一口气。“难道是女婿寄信回来了?”
颜如冰转过身,妆发如常,姿态端庄,这几天的失常就像一场幻觉。
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见,那张娇艳的红唇开口道
“娘,玉郎说,圣上下旨,让他前去辅佐九王爷治理梨千城的瘟疫,所以他暂时回不来了。”
“这,这样啊,暂时不回来啊,太好了。”许姨娘顺着她的话,走近她。
“娘,你真的把秋景毒哑了?”
许姨娘拿起梳子,望着镜子里的如冰,就像望着年轻时的自己,表情温柔,嘴里却说着不得了的话。
“娘的乖女儿,什么时候关心起一个下人了。”
“女儿,这不是在给娘找替罪羊嘛,秋景如今开不了口,正合适啊。”
“当真?!”许姨娘惊喜地抱着颜如冰,就像抱着年轻时的自己一样。“不过,光凭一个丫鬟,这事会不会不好糊弄过去。”
“娘,放心,到时就说一切都是颜家嫡女指使,你毫不知情,娘犯的罪过,通通都是砌词污蔑,子虚乌有的就行。那些收过你钱的,难道还会自打嘴巴不成?上了公堂,他们会做人的了。”
“如冰,还是你聪明,真不愧是我的宝贝女儿。”许姨娘拿起那支血翡翠簪子插在如冰的发髻上。
眼前剑锋要在舜华脖间被划出血痕,傅木槿藏在身后的手,反手五根毒针,蓄势待发。
众人惊愣,望着九王爷和舜华,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
“王爷,如果草民能帮你解决三个困惑,你能否饶了草民的欺瞒之罪。”
“死到临头,还想和本王谈条件?”
“没办法,草民就是生意人,不谈生意谈什么?”
九王爷思前想后,若十日之后查不出真凶,就要亲自仗打傅木槿和颜舜华五十军棍,正好趁现在这个时候探一探虚实,是敌是友,是智是障?!
“好,可是,你知道本王的困惑吗?”九王爷把长剑收回林副将的剑鞘,坐回了上座。
舜华大松一气,傅木槿神不知鬼不觉地收起毒针。
“草民斗胆猜测,王爷有三个困惑,其一,为何今日有大量士兵染上瘟疫?偏偏是今日,其二,为何明明康复过半的村民忽然旧病复发,其三,草民是谁?”
九王爷目光一沉,这三个困惑虽不是他心里急切想知道的,但是的确是他心中困惑,此人心思,的确细腻。
“说说看。”
“那草民先从第三个困惑开始说起,草民乃是颜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