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你生母遗物,本王不顾小姐忧心,着实不应该。”
凌楚玉心里疑惑,自己那天告知这是母亲遗物了吗?
真是记忆差了不少。
“小姐母籍何处?京都这边少有打鸾鸟样式的。“
厉修璟目不转睛看着凌楚玉。
“籍琅琊,只是我也不曾去过那,鸾鸟样式一事,臣女也不清楚。”
不曾去过?厉修璟黯然,怎会如此。
自慕念白安然回凌府后数日,在凌楚玉同凌云逸的悉心照料之下,身体已经大好。
这日,凌川遣人来叫凌楚玉去书房。
见表姐不能陪她,慕念白兴致恹恹的。
凌楚玉自然是注意到了。
“外头正值春光大好时节呢,可以多去花园里头走走调节心情,息儿,好好照顾表小姐。”
见表小姐踟蹰不肯出门,息儿柔声宽慰。
“现在这时辰,少人走动,息儿知道园里哪开的花,又好看又人少,表小姐愿不愿意去看看?”
慕念白还是在纠结着。
息儿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块面纱来,还是小姐让自己事先备好的呢。
“那花开得正浓呢,表小姐仔细花粉呛着,把面纱戴了方便些。”
慕念白马上知晓了凌楚玉这对主仆的用意,心头一暖,眼中盈盈有泪。
“好,那便去看看罢。”
二人来到花园中,息儿领了表小姐去了一处僻静地赏花。
自己则先去备好茶果,以防她身子乏了,好坐下来休息休息。
她此次上京,是因着自己家里头托了凌将军念及旧情,给她在京都寻门好亲事。
可哪曾想路上却发生了这档子,有损清誉的事……
虽说凌将军放了话,何人何时何地,都不得再议此事,违者重罚。
但大家心里都明白,瞒,也是瞒不久的。
是一阵风来,又吹落了大半桃花,落了个满身满地。
慕念白闷闷地捻了一瓣一群上的粉瓣。
“流水落花春去也……”
反复嚼着这一句话,一时神伤。
忽然听得墙外头忽然传来咿呀声,又起了乐声,敲锣打鼓的好笙热闹。
慕念白反应过来,隔壁院里有在唱大戏的。
她在琅琊时,就常陪家中长辈听戏,也颇喜欢。
因好奇京都里头的人家都爱听什么曲,便又坐了回去,留心听他们唱的是什么戏。
忽然有两句吹入耳内,慕念白听得是一字不落,明明白白,瞬间脸都白了。
“只因佳节出游,路遇那家小姐,看他长得是标标致致、致致标标,若是求娶不得——那便只管掳了去——”
慕念白悲叫一声,心绪不稳,竟昏了过去。
息儿捧着茶果走过来,见到晕倒的表小姐,吓得盘子都摔了,赶紧跑过去扶。
“表小姐醒醒,来人!来人,快去找郎中!”
一时间乱成一团。
纷杂声隔着一道墙,传到了那边院墙。
沉湘和凌潇潇两人,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还是娘亲这招想的高明。”
沉湘得意一笑。
“就凭一个乡野丫头,也妄想越过你头上去,简直痴人说梦。”
凌氏双姝都到适嫁的年纪,前头有个嫡女挡路,就够沉湘咬牙切齿一阵了,这会又来了个慕念白。
敢挡她女儿路者,都得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