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叫人将历俢璟拿来的罪证做了一份,拿给李世良看,上面说的都是舒城巡抚陈家康,舒城太守张守中,在国家危难之际,大发国难财等各种苛责百姓的罪证。
但是,没有一句提及裕王。
“皇上,您相信这是他们两个做的?”李世良看着那罪状,他不相信他们一个小小的地方官,有那么大的胆子敢随便侵吞救灾钱。
“李卿,难道你还怀疑朕包庇吗?”
皇上的面色不好看。
李世良还想说点什么。
“李卿,事情就这样吧。陈家康,张守忠处以极刑,以儆效尤,即刻执行。好了,朕也累了,你下去吧。”
李世良知道皇上一定知道背后的人,可他要保护,自己就是再说什么,他也不会深查。
“哎,这是个什么世道?”
李世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皇上也开始变得犹犹豫豫,变得这么没有原则了?
再说户部尚书,他知道了陈张两人的结果,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幸好当初安定候提醒,不许他动这笔银子,现在看来张大人真是慧眼啊,要不然这会死的就是自己了。
“大人,您说地方官得多大的胆子,他们竟敢私吞这么多银钱?”
师爷啧啧声不断。
“哼哼,哪里是他们贪污,想必是皇上有意包庇吧。”
这个张先中最是鸡贼,他什么看不懂。
他心里奇怪,这个安定候知道提点自己,怎么就不看着自己的外孙。
他再一想,这个张家势力这么大,皇上又能怎能样?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睁眼。
“大人,安定候派人来了。”
张先中刚才安稳的一颗心,又开始狂跳不已。
……
历俢璟在书城的这些日子也没闲着,他已经将河水污染的事查到了些许眉目,现在也该是去见见凌楚玉了。
“你回来了?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有问题吗?”
凌楚玉问他。
“果然有问题,河水污染的根本问题不在舒城,而是在江南。”
“江南?”
凌楚玉疑惑,怎么会在江南呢,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江南没事?
“我猜测,这个事跟盐矿有关,只不过他们戒备森严,我没有办法探查到更多的消息。”
“那现在怎么办,如果不从根上治理,恐怕时疫还会再来。”凌楚玉担心道。
“正是此理。”
“你说是东夷人所为吗?”凌楚玉担心是克楚所为。
“可是我派去的人没有发现他有任何动静。现在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因为他。”历修璟的人每天都会把克楚的行迹报告给他,就是连他身边的人也一道监视着,没发现他有什么动作。
凌楚玉觉得此事一定有蹊跷,到现在没有证据只好按下不提。
“你最近,还要出去吗?”
凌楚玉将话题转了。
“不了,父皇说成王大婚要大婚了,我不用出去了。”
历修璟有些开心,那个历澈闲着无事就来纠缠凌楚玉,现在他结婚了,,应该就不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