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扶雪站站起,表情淡漠“没事了。”
殷蒙黑眸跟跟着她的背影。
骆扶雪走了两步停了下来,殷蒙的眼神微紧,嘴角淡淡笑意。
可她也只是停了一下,摆了摆手“打搅,你们继续。”
下了楼,内心憋着一团火的,他应允她的事儿何其容易,却一拖再拖,她是多傻才会拼上一个肩膀,去为他争他所不可以争的。
还为此害死了苏眉,想来真是搞笑,她一贯虽然不是个冷静的人,却也有思维发热的时候。
现在,思维不热了,心也凉透了。
她期望不上他什么,也不是依附在他身上的一只不幸虫。
提刑司,没有他,她或是能进。
带着碧桃离开,她不见殷蒙站在二楼窗户连续看着她的背影。
她的背影,是卓立的,坚强的,冷傲的。
余梦上来有些害怕的抱住了殷蒙的手臂“殷蒙,扶雪好似生气了,您去看看吧。”
殷蒙轻笑,揉了揉余梦的长发“或是你懂事,无论她。”
“……”
“安心便是,她不会对你怎样的。”
因为这个女人,她完全不留心。
上来时候她的表情里除了鄙视和淡漠,便没有更多的情绪了。
她便算生气,他也晓得她在气什么,她是在气他耽于声色,对她食言罢了。
她如果留心余梦,早便过来了,而不是一次次催碧桃去天心楼找他,说有事要和他商议。
今日大约是他躲她着实躲的她急眼了,她才会过来。
那道倩影出了遥水楼,殷蒙哄笑一声,躺回床上和余梦嬉闹。
骆扶雪走的远了,耳朵里都是余梦的笑声,是两人密切的神态,是满床的散乱和满地的衣服,她内心那团火烧的更兴旺,突然站住了脚。
碧桃紧跟着,差点撞塌了鼻子“小姐,疼死奴仆了。”
碧桃揉着鼻子,一脸诉苦。
骆扶雪托住碧桃的两腮“认真的,老实的告诉你家小姐我。”
“告诉您什么啊?”
“上次我回门那次,漂亮吗?”
碧桃一怔“漂亮啊,您遮掉胎记,绝对是美人一个。”
“漂亮的炫目吧?”
“是啊。”
“如果不是亲眼看着我变身,你是不是压根便认不出我?”
碧桃懵圈,不晓得她要干嘛“是,是啊,您通常不修长相,不施脂粉,那日一打扮起来,跟个天仙美人儿似的,不是亲眼看着您的变化,任谁也瞧不出您来。”
骆扶雪忽而开朗,笑道“也是,那天我回门,回去了一趟我过去住的偏院,里头也不乏有些打小便明白我,结果也没看出我是谁,还叫我姑娘。”
“小姐,您要做什么。”
骆扶雪笑的有些坏“嘿嘿,我还非要靠他了不可,小姐我自有方法,提刑司我是去定了。”
“您,您要去提刑司啊,那桩案子,您始终放不下啊?”
“恩。”
碧桃身子是担忧“殷蒙许吗?”
“他只怕醉死在美人乡了,再说他许不许怎样呢?莫非他不许我用饭,我便要活活饿死自己,小碧桃啊小碧桃,我如果不是进不去提刑司,是绝计不会去求他的,现在我想到方法能进去,没他卵用了。”
碧桃听骆扶雪如此说,很是疼痛,又转而愤愤“殷蒙对小姐您都好起来了,这个余梦又来勾引殷蒙,气死奴仆了。”
“算了,其实我也生气,以为他……呵呵,真相我太过期待了。”骆扶雪叹了口气。
碧桃没听清。
隐在暗处的青杏,却是听的一字不漏。
骆扶雪回屋,便让碧桃去叫了上次给自己打扮的婆子。
婆子来了,按着骆扶雪的请求摆布骆扶雪这张脸,真是圣手,果然将她的脸,倒腾的和上次又有些不同。
骆扶雪不由得问“上次没问,你叫什么?”
婆子轻笑“我叫夏颖。”
骆扶雪点点头“夏姨,我以后如此喊你可以吗?”
婆子给她描了眉,看着镜子里的她“可以,扶雪您看,如此行吗?”
骆扶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摩挲着这张脸,面粉感很强,不近看也看不出,隔着半个人的距离看,所能看到的,也只剩下倾国倾城四个字。
骆扶雪很写意“可以。”
婆子修理好了东西,装入一个木头箱子,骆扶雪带了一眼,对象真是齐全,夏姨这门化装的功夫,进宫去娘娘们大约是要争着抢着了。
站站起,她筛选了一件身子是明朗的桃红色罗裙换上,推开房门,碧桃傻了眼。
“小,小姐,您或是我的小姐吗?”
“如何,认不出来了?”
这便是她要的结果。
碧桃一再点头“您太美了,俏丽之中,还透着那麽一丝娇媚。”
骆扶雪笑着指着眼角“看,眼线用桃红,往上勾成猫尾,便会天然有一种娇媚在里面。”
碧桃却不解了“您打扮的这般娇媚要去做什么?”
骆扶雪轻笑一声,几分秘密的凑到了碧桃耳边“勾通人。”
碧桃吓的是表情苍白“您,您说什么?”
“好了,守好家,有人找我,便说我病了。”
“小姐……”
“哼,不听话是吗?”骆扶雪冷了脸,碧桃顿觉压力,不敢多言。
骆扶雪表情又放了温柔“乖乖,小姐我不会丢下你跑路的,我搞定了便会回归。”
“那,那是多久?”
“我这里也无人来,我失踪个三五日也大概,事儿办妥了,我三五日回归,办不当,我也尽量回归一次让你安放心。”
碧桃闻言都要哭了“这么久,如果殷蒙过来如何办?”
“他不会来的。”她哄笑,随后无论碧桃,大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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