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专横(2 / 2)

颜荣自知失言“对不起。”

“算了,看来殷蒙扶雪要回去了,我先出去等着。”

屋内,骆扶雪哭累了,也不闹了。

殷蒙打横抱起她,大庭广众之下将她当心呵护着,抱上了马车。

马车上,她躺在他怀里,偶尔坏心眼的撩起他的袍子擤鼻涕。

他都放纵着。

他一说,她便又想哭,太他妈委屈了,可又以为自己委实矫情过分了,白了一眼“你试试,能走,你放我下来。”

“都快到了。”

骆扶雪仰面一看,可不,到了,不是裕丰楼,是他的天心楼。

被抱着进屋,当心的安放到床上,退去鞋子,看着她斑斑驳驳的脚底,他眉头紧锁,一言不吭的站起,去拿药箱。

骆扶雪享受着被奉养的劲,可让人涂脚底板这种事,委实也不是一种享受。

她忍的崩溃,不由得大笑起来“别别别,殷蒙你的愧疚和好意我心领了,我自己来,真的,你再涂,我脚底板大约治好了,我血管要笑爆了,拿给我,我自己来。”

殷蒙迟疑一下,骆扶雪夺了药瓶过去。

不敢让他涂了,她真要憋笑憋死了。

自己盘着腿涂,涂了几个伤口她倏地挺直腿,脚底板在他眼跟前晃两圈,记仇的很“你欠我的,说了马上来接我,你这马是刚接生,逐步养大的吧。”

她是个滑稽的人,便是现在如此的时候,说的话既让他惭愧又让他想笑。

坐到她跟前,看着她的脸,他老实的赔礼“是本太祖不太好。”

她描述起来他和徐莫庭的关系,殷蒙听着委实做作。

“是。”

骆扶雪继续做抠脚大汉,开始涂抹第二个脚指头的缝隙,倏地像是想到了什么“你会责罚殷熬吗?”

骆扶雪忙丢掉瓶子,半跪在床上。

本是因为这个姿势说话舒适,他却误解成了她如此有节气的人为了殷熬要给他下跪。

表情蓦地一片阴沉。

并且跟着骆扶雪的话,表情益发难看。

“别啊,说来说去你自己的错,你要罚便罚你自己,干嘛牵涉无辜人等,殷熬委实无辜,你说他接不到我内心肯定也担忧害怕的很,现在我都回归了,毫发无损,这件事便翻篇吧?”

“你这么关心殷熬?”

他眼里有凶险的气息,每次骆扶雪表现出对殷熬的一点点“肖想”他便会导致如此,骆扶雪再熟识,忙道“不是,是小悦,你晓得的,那丫环多稀饭殷熬,你如果是伤了殷熬,那便是拿刀子剜小悦的心啊,她得多悲伤多灾过量屁滚尿流啊,我又如此心疼她,到很后折腾的可不便是我。”

殷蒙思考了一下,点点头,骆扶雪暗喜,以为他认同了,却听得他道“既然小悦稀饭殷熬,便将她许配给殷熬吧。”

骆扶雪犹然震悚“这理发挑子一头热的事儿,你别专横强横啊。”

“咱两的婚事,也便是理发挑子一头热开始的,现在不是好好的?”

骆扶雪苦笑“哪里好了,你从身到心,哪里是我的了?这喝采好的?”

“是你的,你也傻的不晓得罢了。”

“啊?你说啥?”

“本太祖说,此事便这么定了,将小悦许配给殷熬。”

骆扶雪这次真要给他跪下了,殷熬是她的,是她的,是她的。

骆扶雪不晓得殷蒙是说真的或是开玩笑的,可接下去几日,每每想起他那日的神态,着实不像是开玩笑的。

殷熬暗里来求骆扶雪的那天,骆扶雪便晓得,果然不是开玩笑的。

彼时骆扶雪的脚养了五天,好的七七八八了,小悦带着殷熬进入,她早能下床了,坐着看书饮茶。

小悦羞羞答答,说话糯声糯气“陆公子,到了。”

小花痴真是白疼她,便曲直天歌来,她也会提前来转达一下,遇到殷熬她半分准则都没了,干脆把人往她寝室里带。

殷熬淡淡对小悦点头,态度疏离“有劳。”

骆扶雪放动手里一块糕点站站起“殷熬,你找我有事?”

“扶雪,是有事,可否……”

他看了一下小悦,骆扶雪立马会心“小悦啊,你去厨房看看午餐做好没,再去府外买点三鲜包子来,小姐要吃。”

小悦痴痴的看着殷熬,骆扶雪清了清嗓子,丢人啊。

小悦才蓦地明白过来“啊,小姐说什么?”

“小姐我说,你出去出去出去,我和殷熬有话说。”

小悦红着脸,诺诺道“是。”

小悦带上门出去,殷熬倏地便给骆扶雪跪下了。

这一跪,吓的骆扶雪差点跟着跪下。

忙上前“殷熬你这是为什么?”

“扶雪,和小悦的婚事,恕殷熬不可以应允。”

骆扶雪蓦地坐站起“殷蒙他动真格了?”

殷熬闻言,倒是清楚,这件事是殷蒙拿的主意,扶雪恐怕是不晓得,今日这趟求人,是找对人了。

“扶雪,殷熬自幼跟随殷蒙,从未违拗过殷蒙任何的旨意,可单单这件事,殷熬不可以应允,殷熬不敢顶撞殷蒙,求扶雪……”

话还没说完,骆扶雪便拍了桌子“反了真是。”

却见骆扶雪上前,一脸心疼惭愧的扶起他“这事你安心便是,我不会让殷蒙胡来的,我晓得一个女人嫁给一个不爱他的男子,或是被硬塞过去的过的是什么样的悲惨日子。”

殷熬心中感恩,这个女人,可不便是扶雪自己,她能如此身临其境,殷熬着实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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