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悦虽说当心谨严,被罚的不多,三杯倒不是盖的,游戏停下,她早便喝的神志混沌。
殷蒙让殷熬送她回来,他今日果然如骆扶雪所料,输惨了,喝了不少,却架不住他酒量惊人。
倒是骆扶雪,喝了大半壶,有些虎头蛇尾,靠在殷蒙怀中,站在天心楼门口,看着远处皇宫升腾起的五彩烟花,打着酒嗝说着胡话,有些傻气的可爱。
“殷蒙,我送你一首诗好不好?”
“你还会吟诗对立了?”
“古人的诗,我略作点窜,送给你,嗝。”
“你醉了。”
“没有,你要不要听嘛。”
“好吧,你说。”
“那你听好了,嗝,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殷蒙并没听过这首诗,听到了他名字,微微一笑,,笑容很快挂不住了。
“拔毛加瓢水,燃烧盖上锅。哈哈哈,好诗,好诗。”
骆扶雪晃晃动悠的从他怀中抽身出来,给自己鼓掌助兴,边反复吟诵:“鹅鹅鹅,曲项向天歌,拔毛加瓢水,燃烧盖上锅,炖上一小会儿,加点盐,加点酒,加点花椒胡椒老抽生姜,再放点八角桂皮蒜头……嗝……和什麽呢,对对对,和一点点糖,提鲜,肯定特别好吃。”
“你喝醉了。”
“恩,喝醉了,脑袋千斤重,脚底飘飘然,过年喽,过年喽,烟花好美啊。”
她被拉回了他怀中,看着远处的烟花感伤。
“了子时,会有更多的烟花。”
“玷污空气。”
“你说什麽?”
“我说,燃放烟花炮竹,玷污空气,当心警察叔叔来敲门。”
“呵,你真的喝醉了,好好待着别动了。”
她时时时不安本分的踩着碎步到处走,殷蒙真怕她跌倒了。
干脆,搂住了她的腰,不容她转动。
骆扶雪枕靠在殷蒙的臂弯里,抬头看殷蒙,冷不防的踮起脚尖,吻上了殷蒙的侧脸。
殷蒙一怔。
她笑的有些傻气:“你的眼睛里,也在放烟花。”
“呵,果然是醉了。”
“我是醉了,只是还没醉透,小悦才是醉透了,我晓得我是谁,我在何处,我要去何处。你听好了,我是骆扶雪。”
“好,你是骆扶雪”他放纵宠溺,却不晓得她喝的太多是这般幼稚神志。
“我在传统。”
“传统?你在大梁,在本太祖的秦王府。”
“不,便是在传统。我,我要去何处呢?”
她倏地显得有些茫然。
殷蒙轻笑着诱哄着问:“要去何处?”
“不晓得。”骆扶雪脑中一片茫然,竟是不知去处。
他轻声在她耳边吹气:“你要一世跟随着本太祖,本太祖去何处,你便去何处。”
骆扶雪迷蒙的抬开始:“不好吧。”
“何处不好。”
“我又不是跟屁虫,你也不是屁。”
这个人啊。
“好了,看烟花吧。”
“烟花,烟花,我给你唱个歌怎么样?”
“恩,别鬼哭狼嚎便行。”
他犹然记得,上午,她在他房间里谈烂了他的琴狂吼的那些东西,什麽三天三夜半夜半夜,那次对他简直是一种熬煎,可他也记得,她唱过一曲你是我的眼,身子是美妙悦耳,与众不一样的。
骆扶雪清了清嗓子:“这首歌,你肯定没听过。”
“你唱过的曲儿,本太祖一首也没听过。”
“听好喽,恩哼,恩哼。”骆扶雪站直了身子,郑重其事,一开嗓,却是让殷蒙满头黑线。
“烟花,烟花,你的鼻子怎么这么长,是呀,我的妈妈鼻子也很长。不对,唱错了,不是如此,对对对是如此才对,你听好了。”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烟花参北斗啊!”
“骆扶雪。”
“莫非又唱错了,我想想,我想起来了,大概如此的,烟花啊烟花啊,阳春三月晴空下,一望无际烟花呦。如霞似云花绚丽,花香飘零美如画。快来呀,快来呀,一起赏烟花。”
这首倒是能听,可阳春三月晴空下,殷蒙便想晓得,开的真的是烟花吗?
“怎么样,怎么样?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