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新妃,是苏眉背后不到一个月进门的,是刑部侍郎张家铎张大人孙女。
长相比起苏眉,真正差的不是一个档次,也难怪进门之后,听说晋之王对她不冷不热。
素来听说她也不是什麽善茬,惠妃其时能指这门婚事,也是期望着这位张大小姐能好好修理修理苏眉。
后来倒是骆扶雪帮了这个忙,但显然这位晋扶雪,也没领骆扶雪这个情。
骆扶雪瞌睡,她送了一计白眼过来,颇为瞧不上骆扶雪的模样。
骆扶雪内心失笑,真是人善被人欺啊,她怎不敢去白眼她左手边的瑞扶雪,瑞扶雪刚可还偷吃了一块糕点呢。
骆扶雪也差别她计算,这个女人到底也是个不幸人,比过去的骆扶雪略微好些的,是晋之王不敢真的冷待她,真相骆扶雪那日在半月山浴池听过殷蒙提张家铎这个名字,张大人显然是晋之王他们极力在说合的人。
骆扶雪自顾自接着打盹,老天子进重华殿礼佛书写福字去了,她们都等在门口,天子要写上百来张,这少说也要一个时候,无所事事,还不兴人打个盹了。
半眯着眼睛,阳光和煦温暖,骆扶雪不由歪了歪脖子,中庸之道,大脑袋上的发簪碰到了我们这位晋之王府,对方刹时冷了脸“骆扶雪,你干什麽?”
这一声不大,却充足旁边几个人听到。
瑞扶雪看过来“怎么了?”
晋扶雪一脸焦躁,看向晋扶雪“她撞我。”
瑞扶雪冷冷呵斥“今日这场所,她怎会存心撞你,人挨着人,不当心碰到也是常事,你嚷什麽嚷,没个礼貌,这里是什麽地方,容得你这般叫喊。”
晋扶雪表情刹时尴尬。
骆扶雪看向瑞扶雪,瑞扶雪也正看她,几不可能见的勾了勾嘴角。
哎呀,联盟军啊,骆扶雪怎么忘掉了,现在她家殷蒙瑞王党,这晋扶雪和谁起诉不好,偏要告到瑞扶雪那,这不是自找一顿骂。
虽说一个是四皇子妃,一个是五皇子妃,年份上排或是晋扶雪占个嫂子的上风。
可这位张大小姐不是昔时不长眼的苏侧妃,她晓得分量,给骆扶雪翻两个白眼还够格,要顶嘴瑞扶雪,那便是自寻末路了。
晋扶雪吃了瘪,生了一肚子里闷气。
骆扶雪优哉游哉,自顾自继续打盹神游。
差不多要睡着了,天子出来了,背后宦官随着,手里拿着厚厚一沓福字,挨个的给朋友们派福,拿到的全跪下谢恩。
这一下午,总是折腾过去了,夜晚另有个家宴,骆扶雪累的脖子都快掉下来,倒是盼着,来岁天子能再把殷蒙剔除出年宴局限,这又是贺年,特别祈福,又是年宴,真便是叫她苦不堪言。
晚宴上,一派平和完善空气,歌舞生平,鼓乐阵阵,骆扶雪的头皮有些疼的发麻,什麽琼浆女人肴,什麽歌舞女人人全部都没了滋味,她只盼着赶紧结束回家。
可这年宴却没个劲头,愣生生熬到了子时,朋友们才意犹未尽的散去。
骆扶雪险些是一上马车,便瘫倒进殷蒙的怀里,以最不雅观的架势把大脑袋放在他的膝盖上,可贵的“投怀送抱”了一次。
“怎么,累了。”
他轻轻顺着她的头发,骆扶雪连应声的力气都没有,囫囵发出个音节“恩。”
“那回来好好歇着。”
“恩。”
她几时有过如此灵巧的时候,殷蒙看着躺在自己膝盖上的她,倒是促狭的希望,以后她日日都能这么累。
也仅有折腾光了力气,她才会喜悦依靠他。
扶着她的肩膀,发车压过午夜的青石板路,外头还很热烈,真相过年了,以往这个时候,街上清静一片,没了声音。
骆扶雪躺在殷蒙膝盖上,困意袭来,沉沉睡去。
睡了一晚上,骆扶雪满血新生,但曲直天歌说了,初二三四几日很空暇,她便使醒了,也赖在被窝里不肯起来。
旁边躺着殷蒙,也早醒了,和她一起赖床。
骆扶雪侧头看他,他正看着帐子。
“看什麽呢?”
“你看什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