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悦吓了一跳,声音都有些颤抖“您,您是不是和殷蒙闹造作了?”
“我只问你,我只能是骆扶雪吗?”
“您,您,您……”小悦鲜少见如此严峻的骆扶雪,临时不知如何说话才稳健,半晌傻头傻脑的冒出一句,“您还想是谁?”
骆扶雪被她当心翼翼又傻帽的疑问给逗的几分无奈。
是啊,她又何苦和小悦置气,摆布都是一个傻丫环“没事了,你下去歇着吧,一早叫我,去买点面子的礼品,刘先生家里人口多,你夜里睡下也帮我想想,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我都要送些什麽好。”
小悦看她是认真的,也便不敢辩驳违拗了。
她素来是听话的,何况今日骆扶雪有些不高兴。
“好吧,那奴婢先走了。”
“嗯。”
“碗筷您放着,奴婢一早来修理。”
“嗯。”
一个人的晚膳,吃的有点寥寂,骆扶雪没什麽胃口,草草吃了几口,便上了床。
曲折到半夜,那双窗后的人影宛如果梦靥一般始终缠绕着她,她深恶痛绝,翻身起来,对着空气一声冷斥“骆扶雪你便犯傻吧。”
骂完自己,却又转而心疼死了自己。
颓然的倒回床上,看着头顶的水波纹帐幔,她开始测试放空自己。
殷蒙算个鸟,其实严格说起来,他都比不上一具遗体叫她感乐趣。
而汴沉鱼,她又算哪条鱼。
她刚刚之因此睡不着,不干那两人屁事,只是睡姿的原因,起来重睡便好了。
事实证实,睡不着和睡姿不对没半毛钱干系。
便使骆扶雪一晚上来来回回起来重睡了无数次,也始终没有调解到一个精确的架势。
因而一大早,小悦看到的两只熊猫眼,另有一张精力颓唐病怏怏的脸。
前几日她家小姐为了偷闲装病,今日的她倒是不必装了,跟个不可能救药了似的。
小悦不无忧愁“小姐,您如此,我们真要出门吗?”
骆扶雪精力不好,说话也有些精疲力竭“别空话,昨天夜里我让你想的买什麽礼品,你想怎么样了?”
小悦对这种情面油滑上的事儿,着实也不大懂的,这个过年随着骆扶雪筹划秦王府的事件,到底也不至于和过去那般青涩了。
“奴婢想过了,刘先生的母亲呢我们送补药,福夫人则送些精致的金饰,刘先生家里几个孩子奴婢不清楚,都长大成人了,您送些古玩至宝错不了,少爷哥都稀饭这些,孩子们奴婢还真不晓得该送什麽。”
“到时候上街再看吧,看到合适的便买。”
“好的小姐,小姐,我们现在开拔?”
“及早,也不是为了蹭饭去的,不要赶着饭点去贺年,人家计划起来也胡说八道。”
“也是,刘先生怕是想不到您会给他贺年。”
骆扶雪打了个哈欠,一晚上没睡,着实疲钝,也还撑得住,一下子给小悦钱叫小悦去采买,她车上睡一觉补补。
上了街,开着的铺面也不多,一年忙到了头,说到底,也是为了这几日的合家团圆,热热烈闹。
自然也有舍不下钱财的,正月才过了初二三便开了铺面,劳碌命。
骆扶雪当个抛开掌柜,在马车里睡的呼噜噜,小悦到处奔波,因为许多网店未开,跑了几条街才购买齐了礼品,回到车上,骆扶雪仍旧睡的呼噜噜。
她也没唤醒骆扶雪,自己盘点了一遍东西,确认妥妥善帖,体面子面了,叫车夫往刘先生贵寓去。
骆扶雪醒来,车子行了半程了,恍隐约惚看到小悦在吃什麽,她看也没看清伸手拿来便往嘴里塞。
饿死了。
因此,人呀吃饱睡睡饱吃才是在世的真理。
她昨儿夜里何苦自己难为自己,弄的又困又饿的,到头来或是自己难受。
吃了两谈锋察觉分歧意,睁大了眼睛,看着一根竹签上一只只肥沃的蝉蛹,她脸都绿了“呸呸呸,小悦你丫的……”
小悦偷着乐“小姐,奴婢刚刚和您说了这是蝉蛹,您自己没听到,非要往嘴里塞。”
“去你的,你便不会抢回来吗?通常里夹你个鸡腿你都跟我急赤白脸的,草,小悦你丫的,你他妈太重口味了,你他妈,草草草。”
这回,换小悦脸绿了“小姐,您可不能说话,略微不那麽粗暴点,您好赖是个女人啊。”
“我是个女人之前,我他妈先是个人,人能吃着东西?”
“您适才不便吃了,还吃的津津乐道,不是挺好吃的嘛。”小悦一声嘟囔,骆扶雪都听到了。
说真话,那蝉蛹,嘎嘣脆,咬破了一股子软糯,口感上和豆腐脑有点差不多,更鲜美,眼睛看向那串被她丢在地上的蝉蛹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这东西,死的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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