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行不能说此书是塔娜让他带给观音奴的,牵连太多,只好临时编一套谎言,道“那人说此书虽是蒙文,却记载了一套高深的武功,小弟身为武人,嗜武如命,当场就买了下来,准备找人翻译出来,私下里仔细参详,故不欲使他人知晓。”
王舜和听他所说,虽然能自圆其说,但内里破绽甚多,知他既然不愿吐露事情,自己也不好挑破,就低头想了想,一拍大腿,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那朋友曾常年在北边与蒙古人做生意,定然识得蒙古文字,我们拿给他一看,便知此书分晓了。”
张士行紧张问道“秦哥,你那兄弟可靠吗?”
王舜和一拍胸脯道“你信得过兄弟我,便自然信得过他。”
张士行道“好,那我们就去找他。”
王舜和一撩车帘,对前面赶车的年轻人说道“小五,我们不去码头了,回府。”
那年轻人应了一声道“好的,先生。”随即一扬马鞭,吆喝了一声,那马车便转向东北而行了。
张士行颇为讶异,问王舜和道“秦大哥,现时辰已过一更,城门已经落锁,恐怕是进不了城吧,需要我亮出锦衣卫的腰牌吗?”
王舜和微笑道“无妨,我朋友在扬州颇有几分薄面,应该可以入城,如不行,你再出面。”
张士行便默不作声了,静观其变。
不大一会儿,便望见了扬州城头的稀疏灯火。扬州府隶属京师,下辖三州七县,治所是江都县。
马车来到了北门之下,城头之上的士兵望见马车上悬挂的孙字灯笼,问了一声“是孙家的小五吗?”
那赶车的小五应了一声道“正是小的。”
那士兵道“你稍等片刻,刚落了锁,你又来罗唣。”
小五哥道“有劳李哥了,改日请你吃酒。”
那李哥便蹬蹬走下城来,开了城门,放马车进来。
张士行对王舜和一翘大拇指道“你这位朋友比扬州知府的面子还大。”
王舜和笑道“县官不如现管,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马车进城之后,一路向南,不一会儿便折而向东,来至大东门附近一处大宅子前停下。
扬州自古繁华,俗语有云“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可见扬州自汉唐以来就是个花花世界,富者的销金窟。
王舜和、张士行二人下得车来,看那宅子与其他江南水乡的房屋并无不同,都是飞檐翘角,青砖黛瓦,只是黑漆大门上挂了两盏孙字灯笼。小五自将车赶往别处。
王舜和在前引路,推开大门,进得院中,转过仪门,眼前霍然开朗,灯光映照之下,只见中间一个大院,青砖漫地,卵石铺路,四周厅厅相连,楼楼相接,中间一座大厅,厅堂阔大,雕梁画栋,气派非凡,可设宴百席,富贵之气扑面而来,置身其中,才觉得这才是大户人家藏富不露的格局。
这时一个下人走下厅堂,上前迎接王舜和,躬身笑道“秦先生,回来了?听门房说,先生带回一名贵客。”
王舜和一指张士行,对他道“贵客已到,你快去通禀孙翁一声。”
那下人道“主人已备好酒席,在后园水阁恭候,我来引路,请先生与贵客慢行。”
张士行一听,大为惊叹,这孙翁能在客人进门之后的片刻之间办下一桌酒席,可见实力与手腕均属非凡。
那仆人提着灯笼,领着王、张二人穿过四进院落,来到后园,鼻中是沁人花香,耳中是潺潺流水,转过一处假山,面前是一片开阔水面,蜿蜒曲折的栈道直通中间的一间水阁,那水阁六角攒尖,密檐轩窗,纱灯高悬,人影绰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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