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融恒有点焦急,只想等她醒过来问她有没有什么家人,可她一直睡着不醒。
吊瓶有一大一小,大的还没有动,小的才输掉一小半,按照这种速度,恐怕得输液到天明。
李闪闪虽然想装睡拖时间,但是不得不“醒”过来,因为要上厕所。
穆融恒一手帮她举着吊瓶,一手扶着她的胳膊送她到洗手间的门口。
如此近距离地贴近他,她内心温暖至极,身边的他像擎天大柱,给自己以依靠与安全,太感动了。
等她回到病床上躺下,穆融恒总算找到了机会跟她说:“你生病了,应该通知你的家人。”
李闪闪赶紧捂住胃,嘴里shēnyín了一句,半晌才可怜兮兮地说:“他们......都在外地。赶过来的话,很难。”
“我总不能时时陪在这里,谁来替换我?”穆融恒焦虑地问。
李闪闪又shēnyín一声,闭上眼睛。哎,这家伙,就想着逃!我才不想有人替换你呢!
“喂,你很难受吗?要不要我叫护士来?”穆融恒问。
她睁开眼,虚弱地说道:“我应该很快就好了。等我父母赶过来,我早出院了。你别着急,公司的人上班之后,我问问有谁能过来帮帮忙。”
如此到了第二天早上,李闪闪睡得很香,穆融恒却是一夜没有睡好,那租用的行军床有点短,躺着很不舒服,弄得他头晕脑胀,憔悴不堪。
“我饿。”李闪闪感觉胃很空,发嗲地说道。
他便去给李闪闪买早点,经过走廊,见走廊边添了一张临时的病床。
他无意中瞄了一眼,见那个病人的吊瓶已经打光,血倒灌进输液管之中。
病人睡着了,没发现这情况。他赶紧去通知护士。服务台的护士急急地跑向病人,把她手臂上的针管拔下来,并推醒病人,要她自己用消毒棉签压着手背上冒出来的血。
病人醒过来,十分艰难地坐起来。
她不是那位大妈吗?穆融恒感觉有些吃惊,她就是那位在婚宴现场送苍海东红包的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