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融恒没作声,自己痛得连嗯一声都难。
“你可以不回答我,但是我告诉你,这就说明谷玉在欺骗你的感情,你可以为她一切都不要,她却选择了更有利于自己的男人。据说米梦楼相中的是都氏海外远洋贸易集团的二儿子都凯,并聘请他做杰卡斯汽车外形的总设计师,目前派往宁波与谷玉在那里秘密相亲......”苍耳娓娓道来,就像在讲一个悠长的故事,这故事明显加深了穆融恒眉头堆起的皱纹。
他脑海浮现那个系着围裙的男人,胃又是一阵绞痛。他现在哪儿都痛,体表软组织痛、心痛、胃痛,头也痛......
苍耳根本不期待这个痛苦的儿子回答自己任何问题,他越痛苦,自己讲话越有效果:“你还为米氏这么卖命,这不是十足的傻瓜吗?融恒,疏的亲不久,亲的疏不长。我们是父子,根连根,怎么可能一直疏远下去呢?谁才会真正地对你好你应该心里头很清楚。”
穆融恒的额头渗出大滴的汗水,胃痛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超过了心痛。
苍耳见情形不对,赶紧叫人把他送往医院。
经检查,他得的是胃溃疡。
医生说他再晚一点,就可能胃穿孔。
这对他是祸事,对苍耳却是福事。趁着章雯还在宴席上,自己把保镖保姆一应俱全地给他配上了。
他正在剧痛中,只能任医生和苍耳摆布。
等章雯闻讯赶来,却被保镖拦在贵宾房外面:“对不起,这里除了医护人员,任何人不可以打搅穆少。”
“我是他妈!”章雯理直气壮地说。
“您进去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他需要休息,更何况他已经有人专业陪护。您老年纪这么大,在这里照顾他不合适。”
“您老”二字让章雯听了不舒服,女人最怕被人叫老了,生气地说道:“我才是他的监护人,你们无权剥夺我看儿子的权利。”
“成年人不存在监护人的问题。穆少正在疾病中,不宜吵闹,请您自重!”
我去,章雯越发生气,守门的这么能说会道,不是苍耳教的敢这么对待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