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菖恨恨地盯着初碧:“本殿下自然知道,多谢七弟提醒。”原本是过来看李晟的笑话,却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是初碧,还险些被她说出自己的秘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瞧着一旁又哭又闹的初碧,李菖目露杀意,无论如何,她是绝对留不得了……
是夜,凌晗从外间回来,对初芮遥拱手道:“县主,奴婢方才在书房听到了老爷同管家商量,说明日请曲靖过府,不知要做什么。”
“呵。”初芮遥一面拆下头上的步摇,一面冷笑道:“他还是没有放弃。”凌晗低低道:“绿姨娘也在场,定是在商量如何逼迫县主应下这门亲事,咱们可要多加防范才是。”
“走着瞧吧。”她略微抬起头来,看着铜镜之中的面庞:“他们的算计,定然会落空。”
翌日清晨,初芮遥刚梳洗完,侍婢便进门通报,说绿姨娘来寻她,初芮遥淡淡道:“叫她进来吧。”
绿拂进门之时,她正用着早膳,吃相极为优雅,一看便是出身家教极严的世家,绿拂心中一酸,面上却笑着道:“妾身见过县主。”
初芮遥缓缓端起汤盏,抬眼看她:“姨娘怎么来了?”绿拂垂手立在一旁,轻声道:“夫人身子一直不好,妾身去国安寺求来了平安符,又托老爷带入佛堂供奉了三日,今日老爷不在府中,县主能否去取出来交给夫人?”
端阳世家之间都有这样的规矩,妾身不得进入家中的佛堂,否则会招来灾祸。初芮遥漫不经心地道:“姨娘若是想取东西出来,等父亲回来就是了,为何非要本县主前去?”
绿拂笑容不变:“县主不知,这符有讲究,只能供奉三日,多了少了都不大好,到今日辰时正好三日,您看,这怎么说也是为了夫人,县主便委屈一下,陪妾身走一遭,如何?”
她瞥了绿拂一眼,放下了汤匙,又用帕子擦了擦手:“罢了,既然是母亲的事,本县主就亲自去一趟。”绿拂立刻道:“都说县主孝心,如今一看,真是所言不虚啊。”
绿拂眉飞色舞的模样让她有些好笑,随即起身道:“那便走吧,别耽误了时辰。”“是,县主。”绿拂眸光一闪,心道如今便叫你再招摇片刻,待事成以后,看你还如何耀武扬威!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落英居,朝着佛堂行去,路上初芮遥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说着话,绿拂有些紧张,又怕她瞧出端倪,不得不全神贯注地应付着。
好歹熬到了佛堂门口,绿拂松了一口气,笑道:“妾身就在此处等着您出来,县主自己进去便是了。”
初芮遥却站住了脚,回过身道:“姨娘将平安符放在了何处?别叫本县主寻太久。”
绿拂心中焦急,却不得不耐着性子道:“就在正中间的托盘之上,极为显眼,县主进去就能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