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干的?给我站出来!”黑脸警官冷冷一扫众人,厉声沉喝道。
在场的人听到他极具威势的冷吼,都吓得面色微微发紧。
随这位派出所领导出警的几个人,也迅速亮出了腰间的警棍和明晃晃的手铐……
“那不是陈所长吗,赌石店老板的表哥!”
“遭了遭了,刚才那小伙子气不过,动手伤了那么多人,恐怕朱少也不好帮他摆平了!”
围观者望着陈所长等人,脸上隐现不安,一个个悄声议论起来。
朱启钰听到大家的热议,又看了两眼翡翠阁门口那块泛着绿光的赌石,已经对萧离今天的遭遇明白了几分。
但下一刻,黑脸警官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朱公子,急忙展颜一笑,迎上去伸出双手打招呼:“啊呀,朱总!”
“陈所长。”朱启钰懒洋洋的伸出手,与他浅浅一握,皱眉敷衍。
他认识这个四十多岁的黑脸警官,此人正是古玩城所属辖区的派出所一把手。
当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后,当着朱公子的面,陈所长再也不敢像以往那样袒护他表弟赖爷了。
在围观群众对赌石店老板的悄声指责中,陈所长面色一沉,走向了赖爷。
对方刚刚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就被他一脚重新踢趴下了,“你这个赖皮,居然都坑人坑到朱总的朋友头上来了,不知死活!”
冷吼间,陈所长转头命令手下,“把他给我铐起来,带回警局处理!”
江州豪门朱家,可不是他一个小所长能惹得起的,朱氏父子和不少警局领导都是朋友!
不过,朱启钰对陈所长看似在讨好自己的做法,并不买账。
他面露戏谑笑意道:“老陈,我看就别麻烦你亲自出面惩治表弟了,现在抓走一会儿又得送回来,不够浪费你们警车的油钱。”
陈所长被人识破了伎俩,顿时老脸一红,支支吾吾起来:“朱总……呵呵……您这开玩笑了。”
朱启钰不理他,冷着脸掏出手机,当场打了一个电话:“你派人来把古玩大世界的翡翠阁赌石坊收购了,把那个无赖老板赶离江州,马上。”
赖爷一听这话吓得脸都绿了,当即爬起身子,跪在地上求饶:“别呀朱大少,翡翠阁是我苦心经营那么多年才做起来的,一家老小和弟兄们都指着它养活呢……”
“苦心坑人多年还差不多,你这样的黑心商人就不配染指玉石行业,温润晶莹的玉石翡翠,那是给君子玩的。”朱启钰面露鄙夷道。
此时他已经明白萧离和赵小乖今天在翡翠阁的窝心经历,加上又听到围观群众对赖爷的轻声控诉,心里不由火冒三丈。
“朱总,您这……”陈所长试图为表弟求个情。
“我这是在惩恶扬善,在你老陈的管辖范围内,竟长期盘踞着这样一个经常坑人玉石的黑心赌坊,既然你不忍心大义灭亲,就由我来!”
听了朱大少的沉喝,陈所长沉默低头,半个字也不敢多说了。
他深怕这位豪门公子一发怒,连长期包庇亲戚挣昧心钱的自己,也给一起收拾了!
赖爷面如土色,浑身一软仰躺到了地上。
此刻,连他刚才被萧离猛踹了一脚的胸口,都感觉不到疼痛了。
这黑心老板知道自己完了,只因他试图抢夺萧离他们那块神龙种翡翠,他今天彻底完了……
赖爷明白,朱启钰所谓的收购是带着惩罚性质的,也就是象征性的给几个钱而已,然后就会把他从翡翠阁赶走,甚至从整个江州市赶走……
这位赖爷虽然在平民百姓跟前很横,却万万不敢得罪豪门朱家,借他十个胆都不敢。
在那个庞然大物面前,他就是一只卑微的臭虫而已,朱大少让他今晚滚出江州,他绝对不该呆到明天早上!
这时,他哭丧着脸跑到一个角落里,给自己的弟弟二赖打起了电话:“喂,我今天出事了……对,你那赌石坊也停业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