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中很是简陋,除了日常必用之物外再无一样摆设,可见这两年鼠妖将这里的村民祸害的有多惨。
“唉……”待到众人梳洗完毕后,老者与众人围坐在小方桌前开始讲述起来,“我们村叫做‘月满井村’,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村中的那口老井每到月圆之夜时便像会吞食月光般,将月光全吸入到井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这一百来年的时间了,我们村子一直风调雨顺、和谐美好。谁知两年前不知从哪里跑来一个人身鼠头的妖怪,它一来便在村中那口老井中住下,平日里倒没什么,只是一到月圆之夜,他便要出井抓村子里的年轻女子,我们派出无数壮汉下井救人,都是有去无回,渐渐的村子里的女子再不敢住在这里纷纷投奔到外村去了。”
“你们怎么没找人来除妖?”景易疑惑地问。
“怎么没找啊!”老者重重地叹着气道,“我们花光所有的积蓄请了三个道长来,可他们不是死在那妖怪手中,便是重伤而逃,根本没有半点用处。”
“你们村子离清云门不算远,为何不去那里求救?” 樱浅眨了眨大眼不解地问。
“师妹。”楚以默解释道,“是朝廷不准我们插手百姓的事,他们怕我们威胁到他们的势力,为了自己的私利,他们根本不把百姓的死活放在心里。”
“荒唐!”樱浅啪地一声拍响木桌,忿忿地道,“百姓都没命了,他们的势力还有什么用!”
“这些不是我们能管的事。”楚以默无奈地摇摇头,“这是千年前早已定下的规矩,至今没人敢违背。”
“老伯。”解释完后,楚以默转而对老者道,“如今鼠妖已除,你们可放心地过日子了,我们待师妹醒了也要继续上路了。”
老者抬手抹了把满是泪水的双眼,显然已是激动的不能自抑,连声喊着外面的中年男人做些好菜答谢几位大仙。
而躺在一边床上的许月容此时再装不下去,幽幽地睁开眼缓缓坐起身,只是心中尴尬未除,没有开口说话。
楚以默与景易亦是尴尬不已,嘴里说着去帮中年男人的忙,便忙不迭地出了房门。
樱浅与许月容更没有什么话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早饭很快做好,四人匆匆吃完后便与老者和中年男人道别,迎着灿烂晨光继续向着东海而去。
四人一路急飞,一路上许月容没有说过一句话,此时她的心里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自己被楚以默和景易看光了身子,本该羞愧难当的她,心中却有一些小窃喜,大师兄看到自己如此完美的身段,说不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呢。
窃喜过后她又升起浓浓的恨意,这一切不是该樱浅这个自命不凡的女人承受吗?为什么会是自己?难道老天都要维护她吗?
她不爽,立誓一定要让樱浅脸面尽失,要让她变得如蝼蚁般被自己踩死在脚底。
夕阳西下月上柳梢头,今夜他们落脚的地方是一片密林,除了有些潮湿之外倒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出现。
四人简单用过些干粮后,楚以默从储物戒中拿出四个用粗麻绳编织而成的软床,分别系在大树之上。
这一夜虽艰苦了些,却风平浪静、无波无澜,经过前一夜的战斗,今晚的四人都睡的很香,再睁眼时树林中已洒下斑斑碎阳,简单用了净身术后,四人再次踏上飞剑,继续向着东海而去。
东海,自开天地以来便存在于世间,其究竟有多大、究竟有多深,无人能够知晓。
四人到达东海之滨之时正是夕阳西下时,一望无际的大海上一轮耀眼的红日在海面上洒下鱼鳞般的光亮。
海面一片金黄,海风轻拂,每一口呼吸都充满海水咸咸的味道,多日来的辛苦赶路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四人闭上眼深深地呼吸着,尽情享受着这美好的一刻。
樱浅默默拿出玉笛熟练地吹起曲子,曲子婉转动听,是楚以默等人从未听过的曲调。
虚无飘渺、似真似幻,闻之身心皆随着曲调飘荡了起来。
“嗷~”忽然间,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极轻极小的兽吼,众人转动着头想要找出声音所出之处,然而眼前除了茫茫海水什么也没有。
“那边。”樱浅指了指夕阳落下处,神情中现出了一抹焦急,拉了拉楚以默的衣袖着急地道,“它在那边。”
楚以默呆愣了一瞬,随即明白过来,手掐法诀祭起宝剑拉起她上了剑,急风般向着所指方向飞去,景易自然也明白带上许月容紧追而去。
夕阳似乎近在眼前,可直到圆轮状的夕阳完全落到海面之下,四人仍然没有看到它的真容,太阳完全被茫茫大海吞没,一轮弯弯的皎月出现西边的海空之上。
漫天的星光在海水的映衬下格外的明亮,傍晚的海面在月光与星光的照耀下如蓝宝石般明亮,急飞了一个时辰后,前方海面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依稀看出是一座海岛的模样。
“就是那里。”樱浅闭眼感知了片刻,果断地将手指指向了海岛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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