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燕然望着她恐惧到失神的模样,心中觉得无趣,收敛了逗弄这蠢丫头的心思,面无表情的越过她在凳子上坐下。
“欧阳家怎么说?”
林宁落听到了声音,但大脑却暂时反应不过来。
陆燕然蹙起眉头,拿起桌子上的杯子轻轻一抛,砸在了林宁落的背上。
林宁落一抖,恐惧的回头。
“欧阳家是怎么说的?”她没有白染的记忆,所以并不知这蠢货自尽前究竟做了什么。
林宁落喉咙滚动一下,看着陆燕然虚弱的模样被吓跑了三魂七魄缓缓归位,心头除了懊恼之外更多的还是怨憎。
她竟然被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废物吓的如此失态!不可饶恕!
“白染,你……”
陆燕然慢条斯理的擦着流入衣襟的血,淡声道,“再废物也是白家女,容不得外人欺辱。林……宁……落,如果我告诉父亲,之所以自杀是受你蛊惑,你说你会有什么下场?”
林宁落心中一个咯噔,咬牙切齿,“你无耻!”
陆燕然抬手将染满了血的白布扔到了她面前。
林宁落下意识的打了一个激灵。
陆燕然抬手一指旁边的座位,“坐。”
林宁落不知她搞什么鬼,警惕的看着她,没有动弹。
“欧阳家是怎么说的?”陆燕然第三次重复自己的问题。
林宁落站起身,迟疑了片刻,在离她最远的地方坐下,“还能怎么说?你死缠着欧阳君不放,知晓他有未婚妻后,在欧阳夫人的寿宴上大闹一通,把欧阳君说成了始乱终弃的伪君子,还说是他主动勾搭你,与你海誓山盟,私定终身。更持刀刺伤他,若是欧阳家追究起来,你少不得一顿牢狱之灾。”
说到此处,林宁落终究还是没忍住,嗤笑一声,“欧阳公子乃是磊落君子,临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岂会做此等龌龊事?白染,你再蠢也要有个限度,林家无辜受你牵连还好解决,若是欧阳君为你污言秽语所累,即便皇后亲自来了,也保不住你这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