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绿焰和带有蓝色灵气的绵密的黑针相撞,强大的力量震得四周草木摇曳,烟尘四起,飞辰微微侧头避免尘沙迷了眼,哪成想封穆暝一个飞身穿着烟尘一掌袭来。
“既是这样,那我只好杀了你再取回棺椁!”
“大言不惭!”
飞辰回过头,见封穆暝已然快要近身,只得伸手硬是接上封穆暝的那一魔掌,很快两股气力的相撞再一次强烈震开来,飞辰被封穆暝顶的向后滑了几步,额上的汗也迅速滴了下来。
封穆暝眼神渐渐变狠,手中的掌力又暗暗施加了几分,惨白着脸的飞辰咬咬牙,看了一眼另一只手的手中剑,暗自发力将长剑刺了出去,不料被封穆暝的另一掌的魔气挡了下来,二人就这么僵持着,一黑一蓝的光谁也不让着谁。
“你还不知道吧?你耗费的那些神力已经被棺椁转嫁到我这了,毕竟是魔族的物件,我劝你还是放弃比较好!”
“凭你也配?我劝你还是多多照照镜子,你如今这样貌,就是洬兮活了也不一定认得,更别说这认主的棺椁了!”
飞辰虽是嘴上不依不饶,但灵力和神力都消耗太多,面对封穆暝的攻势还是稍显吃力,而封穆暝一次又一次地被飞辰戳着痛处,眼里的怒火和手中的掌力加了不晓得有多少,即便飞辰眼下虚弱不堪,但这般实力确实不敢小觑。
二人对着掌各自腹诽,另一边的云怀信悠悠转醒,他费力地撑起身子抚着额微微眨了下眼睛,好不容易看清四周状况,就发现飞辰和一个黑袍魔人对掌抵御着,于是悄悄念诀,手指拈花一转,一个白光直接打向黑袍魔人的额间。
封穆暝察觉袭来的异动后,恨恨旋身大袖一挥,那抹白光混着阴邪之术直中云怀信的丹田处,云怀信当即吐出一滩鲜血两眼一翻再次昏厥过去。
又因为自己撤力太早,封穆暝打出一招后,飞辰带着神力的长剑早已没过黑袍下的皮肉穿刺而过,他忍着剧痛拼劲全力推开飞辰的掌风,二人便各自被两股强力震开,扑摔在地咳了起来。
飞辰手中蓝色的长剑被甩飞至石洞秘境的石壁上,深深没入几尺,自己也捂着胸口死咬着嘴唇不让淤血喷吐而出,只是乌黑的血还是从他的嘴角一点点的渗了出来。
封穆暝撑起沾染尘土的身子盘腿而息,只见一丝丝黑绿色的煞气萦绕在他胸口处盘旋一会儿后,便从七窍之中溜了进去,很快封穆暝便恢复,见负伤的飞辰居然还能盘腿孕期给那仙门之人疗伤,他对飞辰的忌惮又多了起来。
“果然不能小瞧了他!”
封穆暝喃喃自语后慢慢站起了身,掌中再次聚起绿焰向盘腿而坐的飞辰走去。
“我竟从未发现叔叔这么爱玩捉迷藏,看来下次得找人陪叔叔玩的尽兴一点,不然从魔域到仙门,我们魔族也就暴露的差不多了。”
听闻声音,封穆暝惊诧地瞪着烂眼眶子看着从黑雾里现身的人,一口白牙似是恨不得要将他生吞活剥了才好。
封闻御站定之后,带着银色面具的下脸稍稍松了口气,看向封穆暝的眼神也变得越发狠厉。盘腿而坐的飞辰见到来人后对其微不可见的颔首,然后又闭起眼睛专心地给重伤的云怀信渡起灵力来。
“封闻御!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坏我事也就罢了,如今竟勾结起仙门暗藏我魔族棺椁,你到底是何居心!魔族又岂能交予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打理!”
见封穆暝冲着自己义愤填膺地细数罪状,封闻御愣了愣,随即大笑出声,发冠下的青丝也跟着微动着,似是在嘲笑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封穆暝。
“哈哈哈哈!吃里扒外?叔叔,你当真不是在说你自己吗?何况,你连纯魔血脉都不是,就算将这些‘罪状’说予我族,你以为,会有人信吗?”
“你——”
“还是你觉得,你一个主上的话比我这个主君的更管用!”
封闻御语毕,一阵强大的纯魔气息从他的身边四散开来,很快又恢复平静。
封穆暝的脸色铁青,倒不是因为封闻御一连串诛心的话,而是面对这纯魔血脉,什么也不是的他强撑着威压甚是艰难。
“管不管用我可不知道,但你这般包庇让我报不了仇——”,封穆暝说罢,阴鸷的眼神在飞辰和封闻御两人身上扫视一圈后,才咬牙切齿地开口:“那就只能拿你泄愤了!”
一个绿焰刹那间就向封闻御飞去,封闻御银灰色的眸子亮起,本想一举粉碎了这阴邪诡谲的焰火,不料,竟没任何动静,只得旋身屈腰一闪方才险险避过,而脚边却是几根燃着星火的发丝,很快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