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呵呵呵呵呵~”
没救了，等死吧，别努力了……
我没疯！我真的没疯！
双眼无神，任凭天空中的太阳如何毒辣，苏明心里的凉意却未缩减半分，反倒是一个踉跄又重新跌坐到了沙滩上……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嘴巴不自觉的轻张，随着胸膛的起伏，不断的从中蹦出一两个“呵呵”出来，活脱脱的一个癫狂二愣子。
“从零开始，手搓线圈电路电阻电容处理器……”
“从零开始，造土制沙皇……物理学、工程机械、机械设计制造、核能、化工、智能编程、原子级物质重组制造……”
苏明呆愣愣的自言自语，这一切，如此令人绝望……
“哈……”
“小伙子，梦想还是要有的。”
一道哈切声，伴随着的也不知道是调戏还是纯粹的心灵鸡血，慵懒的声调里带着一丝未清醒的起床气，像是声线没有拉开，有一种糯糯的味道。
“别想了，我没了……”
下意识的接话蹦出几个字，苏明回神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试探性问道；“助手？”
“确切的称呼——客服，虽然我曾参与过这个系统一部分小小的建设，但我现在只参与咨询业务，不参与任何与传送门系统程序有关的运行维护，这些是另外一个妹子干的事情。”
“客服好啊，是客服才好啊！”
听到耳中的话语，苏明心里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拍个掌，脑子里只有两个字——退货！
再不济，换个也行啊……
抬起右手伸出一根手指，他也不知道哪来的毕生勇气，指着前方苍茫大海，“别给我说未来，别和我谈梦想，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给我退了这个传送门，我就是死，死外面，死在异界里面，我都不可能给你传火！”
“我不会游泳！但看到没，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我现在要往那边去追逐太阳，我过去了啊！我真的过去了啊！！！”
“……”
谜一般的寂静，没有任何的回应，苏明嘴角抽搐两下，然后深吸一口气，战战兢兢地往前踏出了一步。
“噗！”
身子不由自主的倾斜，然后一个扑通就摔在了沙滩之上，苏明难受的眯起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只觉得眼前发黑。
在大悲大喜，又大喜大悲，脑子高速运转脑洞大开之后，伴随着疲倦，一系列的负面状态便随之而来。
又热，又渴，又饿，浑身还没有力气……
起身一屁股坐在沙滩上，苏明低着头，用手抹去脸上沾着汗水的沙子，显得无比狼狈。
不断地平复气息，他眼前的世界才慢慢的变得鲜活起来。
“叮！”
“少年郎，发热，饥饿，低血糖，缺水。检测到在你右后侧120米外，草本植物：味道甜美纯天然，可以清热止渴并补充人体的微量元素和能量，能有效的缓解你现在的症状哦。”
“不退货，没得谈，换个货，勉强能谈。”
“……”
再度的沉默，苏明吸了口气，死倔死倔的脸上却突兀的挤出一抹腆笑来。
“我说姐姐，你把这系统给那些天天开脑洞，生怕主角不够作死的网络小说作家怎么样？
我保证他们一个个的都能给你把传送门玩出一朵花来。致郁的不治愈的，日常的和争霸的，文化入侵又或者弹指破星，再不济也能五五添做十化个马什么的……”
苏明的话说得越来越流畅，然后拉了个声调，眨了眨眼睛，发表出了非常富有总结性的一句话，“所以，姐姐，退换货考虑考虑？”
“吃草么？”
吃草？
不可能，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的，吃了我就输了！
“不吃，退货！”
握拳狠狠的给自己打了两口气，顺带着坚定了退传送门的必死觉悟……
“哦，那你等着吧，有事记得留言艾特‘客服’，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一般都会回复的，哈……”
伴随着一道哈切声，耳边还细细微微的传来什么诸如“打团”、“大红狗子天下第一”、“剑魂15大佬”等一系列让人听不懂的话语，然后又在两道轻轻地卡滋声之后消失殆尽。
“……”
苏明沉默下来。
这是毒奶粉吧？
这绝对不可能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