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是最乏人的。
一大早,公交站、地铁站便挤满了人,各自排队低头看手机,时不时还打个哈欠。
在早高峰的时候,气温仿佛都升高了两度。
元嘉牵着元卉从家里出发,磨磨蹭蹭地往学校走去。
一路上,卉卉都很安静不说话。
元嘉正好奇呢,低头看去,却发现小萝莉正边走边睡觉。
低着头,眼睛也闭着,迷迷糊糊地拉着哥哥的手,凭借身体记忆走格子。
元嘉无语,问道:“卉卉,你在干嘛呢?”
“唔……?”
“我问你在干嘛呢。”
“我在睡……走路啊。”
元卉睁开眼睛看了看环境,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便又闭上眼睛了。
“你走路都不用看的吗?”
“老师说,路边上有盲人走的道,我就可以不用睁开眼睛啦。”
元嘉一瞅,元卉还真就照着盲道走了。
于是把她牵出来,小萝莉只好睁开了眼睛。
坏哥哥总把她往太阳晒到的地方上走,元卉被太阳晒了一会儿,便像是充电宝一样,渐渐精神起来了。
“上课不许打瞌睡,知道吗?”
“吉道呐……”
元嘉便把肩上的书包挎到元卉身上,她就背着小书包跑到学校里面去了,然后拍了下前面同学的肩膀,两个小朋友有说有笑地往教室走去。
……
来到咨询室,元嘉照常先打扫一下卫生,洗干净手,泡了一壶茶放在办公桌上,开始今天的工作。
在没有访客来的时候,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看书,这些天主要看的都是系统商城买回来的书,心理学相关的,市面上是找不到的。
如果他想的话,其实把这些书的内容抄下来,当作自己的原作发表出去,也能获得大量的名气和声望,只是这么厚脸皮的事,元嘉干不出来。
人为什么穷,还不是老实害的。
元嘉登录上《心理学报》的官网,根据返回来的稿件编号查询了一下上次论文投稿的进度,目前依旧停留在初审阶段。
前两天在直播的时候,他和观众们聊了关于抑郁症的话题,当晚结束直播后,便有不少粉丝给他发来了私信。
只是大部分人还是没区分好抑郁情绪和抑郁症的区别,元嘉也都耐心地给与了自己的建议。
其中有个重度抑郁症加强迫症的女孩跟他聊得比较深,处于长期吃药控制的阶段,听闻元老师能够用催眠疗法,便联系上他,刚好她也在苏南工作,两人加了微信,这两天里进行了初步的沟通。
女孩很健谈,也有过不少的咨询经历。
女孩名叫江诗韵,只是她的人生并不像名字那么美丽。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坏掉的机器,无法感受到别的情绪,她的生命力也很顽强,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依旧寻找着‘被修好’的机会。
江诗韵:“一切都很好,只有我不好。”
她是这样看自己的。
为了获得一次救命稻草的机会,第一次治疗的时候,是高中时期她瞒着母亲,攒了好久的钱,在搜索引擎上找了一位‘名师’,她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擅长什么,但抱着一丝‘被修好’的期望,她联系了对方进行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