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悟眼中浮现的思念,我微微有些不解,自从我接管军号令,我只见过他一面,并没有和他有过多的私交。
不过倒送了他不少物资和银两,让他的北大营是整个北凌最富足的军营,送物资和银两,我是抱着这些人听命于我手中的军号令,自然要吃饱喝饱穿好,才有力气为我所用。
“你真的是她的婢女?”秦悟见我不语,眼中划过一抹激动:“那你知道她尸体在哪里吗?”
旁人的任何话都激不起我的波澜,我眼神冷淡,讥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你还能替她报仇不成?她可是心狠手辣,善妒企图谋逆的乱臣贼子。”
“闭嘴。”秦悟眼神闪过一丝凌厉,“你不是她,没有权利抨击她。”
他的话让我极其讽刺的笑了:“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是皇上颁布圣旨上所写的罪名,我没有抨击她,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
“秦将军,你和她相熟啊?她记得你吗?不记得吧,既然不记得你在这里挑杆子一头热,让有心人知道,你得连坐啊。”
透着我的双眼看我曾经,曾经那么愚蠢的我有什么好看,这些人倒真是奇怪,想念一个蠢得无可救药的人。
“想要我进宫保护皇上你就闭嘴。”秦悟紧紧的握着他手中的剑,极其压抑眼中的光华,似一边想挥剑斩了我的人头,一边觉得不值的。
透着我的双眼,再看我曾经,满是怀念:“可你的眼神很像她,清冷,不可一世,她曾经也是一个人来到北大营,如同你现在一样。”
我举起双手,做出妥协的动作:“我闭嘴,毕竟我还得有求于你,不过我还是要说,人死了你在这里怀念做什么?”我刻薄又犀利:“听命于军号令的你,知道的是你怀念旧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曾经和旧主企图谋反呢。”
“本将军拒绝。”秦悟被我的刻薄弄得一扫怀念,恼怒起来,掷地有声的拒绝,毫不留情:“本将军不会进宫保护皇上,除非你拿了一整块军号令,本将军率军而去,不然的话绝无可能。”
他敢拒绝听令,真是稀了奇了。
我慢慢地把手指收拢,不急不躁道:“秦将军,你不听命,你的副将可以取而代之,再有,你不是想知道前皇后的尸体在哪,你不进宫,怎么知道她在哪儿?”
不说我的尸体,我都忘了问祈惊阙有没有把我的尸体埋起来,敢威胁我,军号令的主人有权让副将代替主将。
秦悟沉默了,对于我的威胁,他停顿了许久,答应我进宫。
我率先他而走,回到京城,靠近城门口的茶摊坐了下来,喝完一碗热茶的时间,秦悟穿着便服骑着马进了城。
我安心的放下茶钱,又去找了几个有把柄的文武百官,顺便要挟了他们一番,让他们在朝廷之上,好好进谏早日选后之事。
做完这一切,我去了酒肆卫找到了刀多多,想着不这么快进皇宫,在酒肆卫躲几天,照顾我母亲,没想到刀多多见到我弯腰躬身,恭敬到了极点,唤了我声:“夫人。”
我皱起了眉头,不悦道:“且不可信口胡说,谁是你家的夫人?”
刀多多脸上荡起笑容:“当然是姑娘,九千岁已经说了,姑娘就是夫人,让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见到夫人,必须要恭敬以待,为令者斩。”
该死的混账东西在打的是什么主意?
“夫人今日回来,有什么事情吩咐吗?”刀多多见我的脸色不悦,转瞬之间转了话题:“只要夫人吩咐,上刀山火海,奴才都替夫人做了。”
我直勾勾地望着刀多多,改变了计划,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什么时候跟你家主子学会了,只会说大话,不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