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现在伺候的是昔依姑娘,你有任何不满,可以让令尊上奏皇上,让皇上治咱家的罪。”
“公公息怒。”李氏忙不迭的陪笑,捡起地上的令牌, 把昔蓉拉到了身后:“我家姑娘不懂事,冲撞了公公,还请公公恕罪。”
刀多多阴阳怪气道:“夫人的礼,咱家可不敢受。”他说完转头看向我,姿态恭敬的令我心里发毛:“姑娘,你的房间在哪里?”
我的房间?
我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站起身来:“公公随我来。”
刀多多抬脚就要跟我走,李氏伸手一揽:“依依,你的房间不就在这小楼里吗?还往哪里去啊。”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刀多多恍然大悟:“原来姑娘住的房间就是这里,那倒没有辱没了姑娘,姑娘请里面休息。”
就这样,我霸占了想都不敢想的昔蓉的房间。
温暖的热水,漂亮的裙子,从来没有带过的珠翠,全都唾手可得。
刀多多眼观鼻,鼻观眼,挑了一件素雅的裙子给我。
他的伺候,让我没有觉得不妥,仿佛之间我就活该被人伺候一样。
我被这样的想法弄得自己忍不住的笑了,我出身卑微,什么时候被人伺候过,都是我伺候别人,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晚霞悬挂于天空,如血如荼。
热茶热饭端到桌子上,我还没来得及吃,我的父亲回来了,双手捧着刀多多的令牌:“不知公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公公恕罪。”
刀多多随手一搂令牌,悬挂于腰间,“昔大人日理万机,比皇上还忙,咱家怎么能好意思惊动大人。”
父亲吓的肝颤,陪笑道:“公公说笑了,我让人上好了酒菜,请公公移步。”
刀多多手指竖起:“不了,昔大人,咱家等姑娘吃好饭,带姑娘离开。”
带我离开,去哪里?
我端着碗的手停顿了下来,带着万分不解的望着刀多多。
刀多多察觉到我的目光,笑着安抚我:“姑娘莫怕,皇上给了姑娘权利,就没有人敢欺负姑娘。”
“祈惊阙没有给我权利啊。”我脱口而出,不料惊起父亲:“怎么能知乎皇上其名,还不赶紧起来,向皇宫方向磕头问罪。”
我皱起眉头看着父亲,口气生硬道:“父亲,母亲把我送给商家,是您默许的吧?”
父亲一怔:“什么叫我默许的?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能把你往火的坑里推呢?”
“是吗?”我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话:“您转变的可真快,想来你已经知道商家倒台了,咱们就此别过,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再次见面,你若是得罪了我,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你在说什么胡话。”父亲脸色大变举起手来:“我是你的父亲,你刚刚的狠话还想杀了我不成?”
他的手还没落在我的脸上,一道寒芒闪过,父亲的手筋被挑断,刀多多用宽大的衣袖一遮挡,血没有溅到我身上,他缓慢阴冷的说道:“昔大人,商家分崩离析的味道,您是想尝尝?”
父亲捂着手腕,脸色苍白如雪,连连后退数步,从不心甘情愿的,到心甘情愿的直接把我给卖了:“公公说笑了,我哪里敢,既然宫中喜欢小女,是小女的福气,公公带她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