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竹卿来了?
她怎么又来了?
白舒只得从密室中出去,而孙竹卿已经在前院的石桌上坐着,想来是等候过一段时间了。而在她的后面,只跟了两个侍女,还有两个阎罗门的人。
其中一人白舒还很熟悉,就是那位和他谋面过两次的阎大。
白府外也什么其他人,想来应该只有孙竹卿一人和这四人前来。
“孙小姐,我与贵府已无纠葛,为何无事登门?”白舒皱眉道。
他语气略有些不满,摆明就是不欢迎孙竹卿......
任谁被屡次试探监视,他也会不爽的.......
孙竹卿并不恼,而是向后摆摆手,她身后两个阎罗门的人拎着一个大箱子送了上来。
“白公子,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担待担待,这是我们小姐送上门的赔礼。”阎大说道。
他打开箱子,里面都是些锦绣绸缎,还有金银等物品。
孙竹卿叫阎大前来,就是跟白舒挑明了,阎大是她派过去的人。
“担待?我可不敢不担待阎罗门啊。”
白舒根本没看箱子里的东西,反而啪的一声盖上了箱子。
“今日前来,就是为了陪个不是,我们两家乃是故交,上次竹卿不知礼数,擅自莽撞登门退婚,被家父数落一顿,我也没想到皇城中如此多的风言风语,实属抱歉。”
孙竹卿面带歉意,可白舒心里越想越气啊!
我嘞个去。
这么欺负人的?
你还知道你登门退婚?
退完婚一句实属抱歉就没了?
就像你故意扇人家一耳光,然后十分抱歉的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飞短流长,流言蜚语,市井中言,我又何必在乎,反倒是孙竹卿小姐,三番五次登门羞辱,莫不是欺我一书生?”白舒怒道。
阎大听不下去了,他说道:“登门羞辱?真要羞辱你,莫不叫我阎罗门扯一块牌子,写上‘白家公子窝囊废’,挂到京城各个大门上?”
“不得无礼!”孙竹卿呵斥住了阎大。
阎大这才退后几步,不过脸上还是有些愤懑。
“公子我且问你,我们两家虽世交,但你我自幼谋面过几次?”孙竹卿先问道。
“不多。”
白舒虽继承了白书客的记忆,但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和这孙竹卿见过几次面,可能是真的没见过几次吧。
“那我又问你,如果强行有人将你与从未素昧平生的人约为婚约,你又如何?”孙竹卿又问。
额......这个问题白舒还真没想过。
白舒想了想,道:“若是无情,何来为婚?”
“是也,那公子与我是否就如公子所说?若是无情,何来为婚?”
白舒哑然,这是自己把自己给套进去了吗?
果然还是不能和女人讲道理啊......
“所言有理。”
白舒心中的不满也消散了大半,是啊,人家又和你不熟,没有感情基础,真来场轰轰烈烈的政治婚姻?
抱歉,白舒现在好像还真没什么政治资本......
而且,作为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大好青年,真不想来一场政治婚约,江湖一场,醉生梦死皆可,若是为官场,为世俗所束缚,岂不白来?
只是,这退婚方式略带些其他意味,这才是白舒不满的,你说你和剧情中说的一样,不管这纸婚约就好了呗,为何登门试探?
当我好欺负?
“那这和竹卿小姐登门退婚有何干?故意让众人笑话我不成?”白舒又沉声道。
孙竹卿似乎想到白舒要这样问一般,道:“所以小女子这才上门道歉,今日竹卿走的是小道,只有这四人随行。”
“哎,东西我收下了,你们且回吧。”
白舒也懒得计较了,孙竹卿一个女的,和她生闷气,免得说自己小气了不成。
再说,他好像也说不过孙竹卿......
“公子,上次登门我有两件事拜托,如今登门,我依然有两件事,不过不是拜托,而是请教。”孙竹卿礼貌地说道。
“请说。”
“我想拜望一下那日救走慕小姐的那位绝世前辈,还想顺便看望一下慕小姐。”
孙竹卿语气虚心,白舒观她气息,却无什么顿挫,想来多半是发自真心。
“嗯?哪有什么绝世前辈,哪有什么慕小姐?”白舒咳嗽一声,摇头道。
慕青衣原本躲在后面偷偷听的,可一听到孙竹卿是阎罗门的人,她吓得就不敢听了,哪还敢出来?
“嗯......这个还望白公子叫慕小姐出来一下,竹卿想当面道歉。我已查明那杨富贵底细,他花重金勾结我门一舵主,才买了个堂主做。此等大奸大恶之人,阎罗门巴不得欲除之而后快,那位绝世前辈替我门清理门户,实在感激。
“那七煞岛远在闽南海外,不做扰民之事,风评甚好,我阎罗门又何故为难她慕小姐呢?”
孙竹卿说了一通,白舒凭对游戏剧情和信息的了解,早已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