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问道:“毒老哥为何会在这里布下鬼雾**阵?”
“当然是怕别人误上了这山,打扰了一出好戏,所以我才来到这山脚设下鬼雾**阵。”
毒不死把斗笠带上,指了指山上,白舒这才惊觉,原来这条小路依旧在山脚,他们脱力鬼雾**阵的时候还没发现……
“好戏?”白舒疑惑道。
毒不死邀请道:“嘿嘿,我好久没看这么精彩的好戏,可不能让旁人打扰。要不要我们一起上去看看?”
白舒心知虽和毒不死称兄道弟志同道合,但其行事诡异,这好戏莫不是些龌龊之事?
白舒只好道:“毒老哥,别卖关子了,你先给我说说这出好戏。”
“上去再说,有白老弟你在拿下这出戏我就更有把握了。放心,我毒不死可不是些滥杀无辜,有特殊癖好之辈。”
毒不死一看白舒那副怀疑的表情,也猜出了他心中所顾忌的。
白舒只好尴尬一笑,道:“好吧。”
“走,我们边上山便叙旧,这场戏的戏台已经搭好,就看两方人马何时演戏了。”
毒不死卖了个关子,领着白舒两人上了山。
“毒老哥,你一直说演戏演戏,我也搞不明白其中的门道啊。”白舒道。
“这还不简单,你想啊。这是一台戏啊,戏当然是由人来演,这还是一出对手戏。”
毒不死的话把白舒搞得一愣一愣的,这戏过来,戏过去的……到底想说什么?
毒不死道:“等会儿再说这戏,反正戏子还没上台,我可对白老弟你远走江湖的传闻感兴趣得很,而且似乎白老弟你值一千两黄金呢。”
白舒面露警惕,道:“莫非毒老哥看上了那一千两黄金。”
白舒一下子就警醒了起来,他和毒不死萍水相逢一场,毒不死不是没可能不会为一千两黄金翻脸!
“哈哈哈,白老弟你可把我毒不死看得太轻了,千两黄金算什么?我那本《万毒经》若是给人出版,其价值岂止千金?”毒不死道。
白舒面露尴尬,道:“毒老哥莫怪老弟我多心,这几月来我和小翠游历江湖,经历了太多的是是非非,人心叵测。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能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毒不死大笑道:“哈哈哈,白老弟不用芥蒂,开个玩笑而已。再说我要那千金何用?给我我都嫌重。”
三人边上山边聊起了这三月来发生的事情,白舒这才知道毒不死那日从皇城离开后一路游历,从京城到了南京,沿途花钱没个数,白舒赠他的金银全给花光了。
最后往南游历,在杭州落了脚。
“毒老哥,你说上面有两方人马?难道是明月楼和七煞岛?”山腰上,白舒问道。
毒不死道:“没错。白老弟最近在江湖上应该听说过写明月楼和七煞岛的矛盾吧?”
“有所耳闻。”
他可不只是听说过,还参与过两方的斗争……
“那我就给你讲讲上面两方。这山名为宝路山,这山过容易,逛山可就难了啊。昨晚七煞岛的慕仁义追逐明月楼玉衡阁阁主赤心到此山,现在两方应该各自在山头的一头修整,说不好就会大打出手。不过我看明月楼人少些,应该马上就要被全杀了吧。”
赤心和慕仁义……
白舒还以为山上的人是谁,没想到又是这两人。
毒不死又道:“这玉衡阁也算仇不负的一门心腹,满阁皆是些有情有义之辈。据传这些人都是孤儿,连个名字都没有,全是用数字来称呼。可惜啊,这一阁的人居然要被慕仁义这二愣子给全灭了。”
这些白舒是知道的,他又问:“这戏台之说又是何解啊?”
“演戏的叫戏子,排戏的叫戏班子,戏班子在幕后,演戏的时候往往是戏子上台演给观众和戏班子看。戏演得好不好,演得怎么样,戏子们说了不算,得观众和戏班子说了才算!”
在白舒听来,毒不死说得不知所云,但他还是能听出些门道来。
戏子和戏班子?
莫不是这两方人马都遭人算计了!
小翠这时却好奇地问道:“两方皆为戏子,那戏班子又是谁?”
“戏班子是谁我也不知道,可能七煞岛内部的人,也可能是明月楼的人。我们先去看看戏,如果这戏演得不好,我们把他台都给拆咯。”
毒不死说完,小翠和白舒都忍不住轻笑一声。
“别笑啊,我说的是实话。你们想想,人家好不容易搭好了戏台,不去拆台多没意思。”
说不笑,毒不死自己也开怀笑了出来。
他也没想到,这江湖之大,他能在此地遇上萍水相逢一场的白舒,也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如此精彩的一幕。
听毒不死这么说了,白舒也对这场戏感兴趣了起来。
这江湖纷纷,用戏台之说来圆倒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