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坐到床沿,随手摸起那对精致巧妙的玉锁,他开口问“你们谁喜欢这东西?我送给她!”
柳穆雅的手电筒直射了过去,照在那小巧玲珑的玉锁上。
柳穆雅什么都喜欢,更喜欢那凤冠,但她没有开口,她绝不会拉下面子说要的,毕竟她是那么傲娇。
木子幽毫不客气地说“我要!”
大伙循声看向昏暗中有点光亮的木子幽。
这般干脆让上官寒吃了一惊,凭他对木子幽的了解,她绝不会要别人的东西,小到一分钱,她都要如数归还。
柳穆雅瞥了一眼木子幽,鄙视的眼光只有她自己清楚,谁都没留意到。
谢天楠先是一惊,不过他细看了一会老伯手中的玉锁,那玉锁晶莹剔透,玉的纹路美轮美奂,最让人惊奇的是两两相扣的玉锁在老伯的手中瞬间打开了。
大伙都觉得奇怪,想难道有玄机。
老伯又扣上这两把玉锁,随即递给了木子幽。
手电筒的光线随着玉锁到了木子幽的手上。
木子幽捧在手心里,看了半会也没看出门道。
柳穆雅没了耐心,将手电筒光柱移到凤冠霞帔上。
老伯没有揭秘,而是咳了几声,一咳,额前的长发随着摆动了几下,露出了那副可怕的尊容。
赶巧手电筒照在了他的脸上,柳穆雅虽见过不到一会,还是被吓得半死,叫了一声“我的妈!真丑!”
上官寒拽了拽柳穆雅的手臂,柳穆雅又躲到上官寒身后,吐了吐舌头。
“美与丑真的很重要吗?”老伯说,似乎是质问的语气。
柳穆雅探出头回了句“那还用说!”
上官寒又拽了一下柳穆雅,示意她不要再出声。
“是啊!”老伯叹了口气。
“很多年前,我的爷爷在这里盖了这幢房子,完全是照着自己的意愿盖的,他觉得自己就应该拥有最壮观的最美的。
我从小就出生在这里,直到有一年管家带来了一个小我两岁的女孩。
那时我才10岁,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小女孩倍感亲切,尤其她的一双灵动水汪汪的眼睛,我一看到就很喜欢。
她叫晚秋!带着秋的名字如同秋天一样让人伤感。”
老伯停顿了,他哽咽了一会,摸了摸身旁的凤冠霞帔。继续说
“她只对着我笑,那笑容让人迷醉。
我们两小无猜,什么事她都要来问我。
我们这个家族男丁稀少,几代单传,我还有个姐姐,她不喜欢晚秋,老爱差遣她做些累活。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顶了姐姐几句,因为我是独子,姐姐拿我没辙,就变本加厉发泄在晚秋上。
因为这样我没再当面顶撞姐姐,只是暗地里帮晚秋。
在时间的长河里,人慢慢地长大了,晚秋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小女孩,而长成亭亭玉立的美人。
连姐姐这个公认美人都妒她几分,处处针对她。
长大后的我以为可以保护晚秋,可惜我错了,这才是劫难的开始。”
老伯停歇间,又颤抖地摸了摸凤冠霞帔,柳穆雅忽地说“我就说嘛!老掉牙的故事,你还不信!结局一目了然,还用得着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