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昀听到这哪还不明白,这云子铭让他喝酒也是为了在给他服用丹药做着准备。没有其他,只是举碗将酒一口喝下来表达自己心意,这种引路恩情,记在心里便是足够。
“多谢师兄!”
“师弟来喝!”
两人觥筹交错,喝了不少酒,从天南聊到海北,云子铭见识远不是李书昀可比,书昀内心不禁升起对外面世界的向往。
“这片世界太大了,凡人一生可能走不完一遍,早日筑基,寿至两百,翱翔天地间,才能领略这世界的美丽啊”师弟,该服丹药了,云子铭见时机成熟,目光一闪。
李书昀不敢迟疑,强忍着醉意,昏昏欲睡下将丹药掏出填入口中,轻体丹滑入肚中,只觉得胃中有烈火在灼烧,仿佛那酒欲化开轻体丹,轻体丹不让,二者之间产生对抗。李书昀从小到大哪尝过这种疼痛,顿时便要昏厥,云子铭闪身向前,双指并起如剑,向李书昀胃部连点两下,又站在其身后,张手为掌,按在其背部,体内灵力送出。
此时,胃中灵丹仿佛被镇压,化于周围酒中,药酒精华缓缓散出,在云子铭灵力诱导下散向四肢百骸。
云子铭此时放下心来,擦了擦额头汗珠,走向一旁拎起酒坛,干了满满几口,眼神飘忽间望向窗外不知何处,好像很近又仿佛很远,神色不甘间呢喃自语“最后一次了,小师弟,很快了!”
说罢,云子铭收起酒坛又做了一番布置,从李书昀身上摸索出一枚灵石,握拳间灵石化为粉末,灵气却不散而聚,悬在空中,抬手勾勒,浓郁灵气化作一只圆盘进入李书昀体内,这手段完全不似此间所有。做这一切仿佛对此刻的云子铭大有压力,只见其俊逸的脸一片苍白。做完这一切,云子铭留书信一封,塞在李书昀袋中,转身出门去。
第二日醒来已日上三竿,李书昀感觉迷迷糊糊,头痛欲裂,这是怎么了,顿时惊醒,一跃而起间脑门撞在了墙上。“啊!”惊呼间又落回了床上,想象间的疼痛感并未传来,只闻见一股恶臭。看向师兄床上,云子铭早已不见了身影。
感觉屁股下面有什么硌着自己,伸手去摸间,是一个破袋子,破破烂烂,尤其上面有一个占了五分之一面积的黑漆漆的大洞。
这是什么,对了,师兄给我的储物袋,想看看里面什么东西,于是拉开袋口,里面有缩小了很多倍的布袋。这不是长老给我的袋子吗,里面有我的灵石,李书昀心中想着,袋子仿佛有感,出现在了手中,与其说是布袋自己出来,不如说是外面的破袋将其扔了出来。
这布袋手感好像变了,李书昀急忙打开来看,里面有一张纸条和一大把种子。打开纸条。
书昀,为兄最近需要灵石,你的灵石为兄拿去了,你昨晚吃下轻体丹后已经引气成功,距炼气一层已然不远,好生修习,再服用几次轻体丹后,想来可进入炼气一层。袋中有我灵田产出的种子,你拿去用即可,你体内有稍许灵气,应该可以打开储物袋。我有急事出门一趟,短则两三日,长则十天半月,勤习引气诀。云子铭亲笔。
李书昀细细想去,感动不已,心中已默默将云子铭当做了自己家人。对昨日那羊角辫女孩得到溪流灵田的酸意也烟消云散。
感慨归感慨,还是臭啊,什么东西。
李书昀下床寻找源头,却发现自己被子黏糊糊,遍布某种黑色酱料般物质,再去看自己,哪还有原来白嫩模样,身上包了一层淡黑色粘稠物质。回想起来,这怕就是轻体丹的洗经伐髓了。
来不及细想,李书昀趁着此时太阳高照,同门都在午休,卷起被子,只来得及关起房门,飞速向山门外小涧跑去。
一路上除了守山弟子并未看见几人,告知缘由后来到山门外小涧,有两三人人泡在水里,各自互不打扰,有一人竟是与他一同进山门的那人。
看来服用轻体丹的不止我一个人。与那些人不相熟,李书昀不敢轻扰,只自己沿着水流走,在一处没人地方洗起澡来。服用丹药后,身体仿佛轻灵了很多,这水也不冷不热。
只是李书昀不知道,几乎人人都服用了轻体丹,只是第一次服用后有他们这样效果的人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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