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吃,爽啊,店家,再来一只麻辣兔头。”醉花楼内,一个胖子大声叫唤,若说胖子没有气质是绝然不对的,眼前胡吃海塞者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宽大衣袍盖住肥肉,也不是胖出几分气质那样简单。暂且将其看做高涵博的专属气质,他人具是模仿不来。
麻辣兔头上桌,配上高涵博极有品味的吃相,一口酒一口肉,二者相伴,愣是让醉花楼坐满了客人,纵不点餐,也要花上两个小钱,占下一两个位置来看其吃喝,一时间,醉花楼被踩破了门槛,倒是让其在梅城周边出了名。
“我那师弟如今也不知到了何处,说是各自发展,如今真不见了去向,若日后酒长老问起,快让我怎么交代。”高涵博左手麻辣兔头,右手酒坛拿在嘴边,胖脸微醺,一口兔肉一口酒,稍减忧愁稍添醉。
一夜酒下肚,睡前将手伸进怀中,握紧储物袋昏昏睡去,周围人渐多,还从未见过如此能吃之人。醉花楼也干脆不关门,将灯火点的通明,只天亮之时,来者缓缓散去。
“二弟,那阴草在何处啊?”月色渐高,将躺在屋顶瓦片上的二人脸照的冷白。
马嘉文闻言,嘴唇微翘微笑“不在何处,在我心里,如今只是到了时间,我走到哪,它便生在哪。”
对于马嘉文的话,刀疤男很早就是深信不疑,若要问早是什么时候,大概是那年初遇,二者皆残的相互扶持。
相信一个人要得什么理由,若要理由,不如去问自己要,要来要去,要得个自欺欺人,这都是刀疤男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的经验,于是刀疤男只是呆呆问道“那不如让草长了出来,将其用掉。”
“阴阳相傍,阴草我用,阳草赠予有缘人……”马嘉文嘴角带笑,仿佛心中想到什么开心事,脸上苍白褪去一些。
刀疤男听的一清二楚,当下侧躺了过来,手肘竖起,支撑脑袋“有缘人,什么算是有缘人,是命中注定吗?”
“是也非是,只是那些年欠了某人某点情谊,如今来还。你可别怪我前几日骗你来得梅城。”马嘉文掏出两坛酒,扔给刀疤男一坛。
刀疤男接住酒,拍开泥封,仰头饮了一大口,“是那人在梅城吗?”
“不错,他在梅城……”
“贤弟给完阳草,服了阴草,便要走了吧……”刀疤男眼角微湿,仰头喝酒顺带将眼泪收了回去。
马嘉文自是看清刀疤男动作,欲要嘲笑,话到嘴边却戛然而止改了口,“我带你走……”。这些日子你带我走过,未来让我带你走过……
“哄,”一声微不足道的响声自裕营的后厨响起,紧接着传来声声道喜。
“恭喜李兄啊,进入炼气二层,以后可要多多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