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了笑意,但仍旧不曾好言以待,气骂道:“无耻、下流!”
假若是个陌生的女子这般言骂,那或许当真是在嫌弃、厌恶地骂。
但倘若是熟悉的人,甚至是有过旧情的女子这样骂道,其中意味,江离自然也是明白的……
人们总喜欢劝别人不要得寸进尺,却又极少有人真正能做到。
不过江离的思维总是与旁人有些不同,此时他想的是:不仅要得寸,而且更要进尺,多进它几尺才好咧。
于是坏笑道:“但既然是留在身边做侍女,自然要做好侍女份内的事……”
然而,此次他尚未讲完,沐清儿便已然忍不下去了。
心道怎地还没完没了?莫非还真想、也真敢把自己当侍女使唤不成?
于是直接打断他的话,冷冷说道:“无事我去休息了!”说完便转身出门,其它的全然不再理会。
“别走啊,不暖床好歹打盆洗脚水吧?喂……喂……喂……”江离却好似仍然不愿意“放过”她一样,不停地喊道。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阵更急促的脚步声。
实在是太过无耻了!沐清儿心里这样想着,然后飞速逃离,同时不得不再次“责怪”琴圣对她的安排。
而江离则是极为开心地继续躺回床上,保持先前沐清儿还未到来之时的样子,口中喃喃自语着。
“七境么,七境、七境……”
或是在感慨对方达七境后便可能会再次分开,所以在思量他于这段时间内该做些什么。
亦或是在考虑,该用何种方法才能教沐清儿恢复以往的心态,以便于恢复正常的修行。
也不知具体在想些什么,他便这样睡了过去。
……
自从上次沐清儿“落荒而逃”之后,江离便当真不客气的把她当作“侍女”使唤起来。
打水要求洗脸、送餐要求喂饭、闲时要求奏乐、疲时要求按摩……
各种各样的磨人条件,皆是被他无耻地提出来。
当然,洗脸、喂饭、按摩之流自然是不可能,沐清儿途中多次险些暴走。
五年来几乎已然变成了“行尸走肉”的人,被江离弄得更像是个富人家不受待见的小妾一般。
更有甚者,只因一次她想躲起来避而不见时,那个厚脸皮的人在谷中大喊了一声:“清儿!”
之后便是她愤怒嘶吼的那句“你到底想干什么!”和出自另一人的“先生,我在这儿呢!”
两句答话几乎同时在谷中飘荡着,随之而来的是空气一度的安静或者说是寂静。
青衣自然在发现喊的不是自己之后,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沐清儿则感觉自己出了个“天大的洋相”而格外羞恼,以至于愤怒地摔门不出。
总之,她可以说是受尽了“委屈”和“折磨”。
不过同时却也变得更有些“人气儿”来,形容得好听一些,便是如同“冷漠在上的仙子被拉下了凡尘”一般。
所幸,就在她正有如同“度日如年”之感时,当日晚间,几位“故人”到来才使得她暂逃江离的“魔咒”。
假若说有蓝衣贴身伺候,江离便会收敛许多,那么在江月以那“虽然不明确但又饱含深意的眼神”之下,他只能是“乖巧”了起来。
虽然他是“先生”、“兄长”,可女人天生就是个奇怪的“物种”,江离认为还是不要轻易“招惹”为好。